现场情绪最欢快的就是杰罗姆,他脸上永远保持着笑容,还安慰大家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西奥多尔‘切’了一声:
“西班牙的粉红酒怎么可能比普罗旺斯的好喝,还是我带着酒去看你吧。”
他抱了一下杰罗姆:
“保重。”
成员们都很忙,今天来的人就不多,连加布里埃尔和雅克先生都缺席了,这很可能是大家最后一次见面。
杰罗姆哈哈大笑着举起酒杯:
“大家也是,一定要保重,今天说了那么多祝酒辞,朋友们,这一杯敬我们最爱的粉红酒!”
“敬粉红酒!!”
聚会一直持续到了晚饭后,但阿斯特丽德在下午就离开了。
以前的聚会她场场到,并且永远是喝到最后的那个,近期三次聚会中有两次她都‘早退’了,而且今天她总是一副‘游离在外’的样子,不免让成员们担忧——这位女士对粉红酒的热爱是不是消退了?
还有人开玩笑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罗南就是协会里对粉红酒最痴狂和热爱的成员了。
罗南欲言又止的说:
“这个‘最’永远是属于阿斯特丽德的。”
同一时间。
阿维尼翁某高档宴会厅。
镀金的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水晶杯折射的光斑在路易十四风格的壁纸上来回跳动。
十几位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坐在长桌的两端,厨师正在他们前面的菜肴上用松露刨擦下一片片直径超过10厘米的新鲜松露。
这些达官贵人完全没有表现出对这个不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食材的疑惑,因为他们正认真看着桌尾那位黛黑色长裙的华贵女士说话。
那女士的指尖慵懒的沿着杯沿画圈,香槟气泡争先恐后的跳出了酒面:
“这就不得不说起前两天去卢尔马兰的事了,这个村子的变化有点快啊,我记得去年秋天去的时候,还是另外一副样子呢”
在场某位大腹便便的胖子,默默拿起手帕擦了擦汗。
这位女士居然会这么频繁的去卢尔马兰?
那350万是不是批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