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抗寒手段,但在葡萄出土前,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
就连始终骂骂咧咧的亨利,听到这里都闭上嘴,大口大口的抽烟。
大喇叭里的声音继续说着:
“但是我很欣慰、也很自豪,村民们这一次没有像1956年一样被击垮,大家的生活没有被改变,而且变得更加积极和乐观了。”
科莫的餐厅里开始出现小声的议论和抱怨,大家的负面情绪和积压了两个月之久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
罗南的四周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亨利’,有的抱怨普罗旺斯的糟糕气象系统,有的抱怨政府没有提前安排,还有的抱怨起自己可怜的人生。
“还好罗南教会了我们编织,要不然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怎么过?多编织点花篮赚钱呗,没有三四年那些葡萄长不出来的。”
“该死的,散了会我就去找巴蒂,无论如何让他教会我编织椅子!”
皮埃尔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大气。
谢天谢地,他噩梦中的情形没有再次降临卢尔马兰。
他感激的看向罗南,发现罗南也在看他。
两个人相视一笑,里面满含默契。
布兰科像是有‘千里耳’一样,给大家留足情绪发泄窗口后才继续说道:
“但是今天,我不是来告诉你们‘要忍耐’的,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不会独自面对这一切,政府承诺不会忽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放弃任何一块田!下面我将宣读‘灾害补偿条款’的具体细节,请大家认真记住应对作物的赔偿条件,针对葡萄种植者,会根据冻死、冻伤株过去三年的同期平均售价和重置成本给予40%的经济补偿,每公顷可最高可申请5000法郎的补偿款,判定标准如下——”
餐厅里的喧哗声戛然而止。
村民们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政府要和我们共同承担寒潮带来的经济损失?
“罗南先生!”亨利紧张的站起来问,“这是真的吗?政府会给我们资金,让我们重新栽种?”
罗南笑着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老教堂的方向:
“认真听,后面还有呢。”
布兰科讲完不同作物的直接经济补偿后,继续说道:
“受灾农田可免缴本年度的土地税,农业收入所得税可分摊至未来3年计税,降低大家的税负压力.所有灾害补偿赔付款预计在6个月之内发放完毕,发放顺序按照提交的受灾资料顺序安排。”
“我的上帝,连税收政策都改了!政府真的行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