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亿亩来制定新的田税了。
各地粮食种植品种多样,土地肥沃程度不同,产量自然也参差不齐,这便导致收税方式无法一概而论。
如此复杂的情况,绝非倪元璐一个户部尚书能够独自决断。
毕竟这关乎大明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数百年的税收根基。
依照朱慈烺之前的规划,此次田亩丈量之后,税收标准一旦确定便不再轻易更改。
如此重大之事,倪元璐也不敢擅作主张,于是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倪元璐每天都会来到内阁,和其他几位内阁大臣一同商讨此事。
因涉及的数据资料极为庞大繁杂,所以一连商量了几天都没有个结果。
崇祯因为知道此事重大,也难得从后宫脱身,参与了这场为期好几天的重大会议。
就连朱慈烺也不例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早到晚都在激烈地讨论着,可谓是争得面红耳赤。
有的觉得税收太多,会加重百姓的负担。
有的又觉得税收太少,会导致国家税收不足,无法维持朝廷的正常运转。
就这样又吵了好几天。
但最终,他们还是得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税收数额。
综合各地的粮食品种、田亩等实际状况,交税方式虽各有不同,但平均算下来的话,一亩地的税收约为零点二两银子。
这是把民田、官田、军田全部统计在内的平均数值。
按照当下的粮食折价换算,大致是南方一亩地需缴纳大米六十斤,北方则是小麦三十斤左右。
当然,这仅仅是平均数值,具体分摊到每个地区的话税额肯定有高有低。
以七亿亩土地来计算,一年的田税大概可达一亿四千万两白银。
看似与崇祯年间相比,税收直接增长了七倍之多,即便是与雍正时期改革后的税收相比,也增长了四倍之多。
要知道,雍正时期一年的税收不过三千五百万两白银而已。
乍一听,这数字着实惊人,高的都能吓死人了。
然而事情的真相远非表面这般简单。
因为崇祯与雍正时期,朝廷规定的税收那可都是朝廷最终要收到的银子数额。
可在实际征收过程中,考虑到运输途中的损耗、民夫的费用以及各种难以避免的折耗,实际从百姓手中收取的数额,起码是朝廷规定税额的四五倍之多。
打个比方,比如崇祯规定今年收两千万两银子的税,可经过层层加码,到了百姓那里,可能就得交一个亿的税,才能确保那两千万两银子的税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