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离城门不远处的地方,秦凌和郭源昌作别完,又轻轻拍了拍郭源昌的儿子郭乐天的小脑袋:
“小家伙,在路上好好听你爹的话,等你回来了,哥哥给你买糖吃。”
“好!”小家伙声音脆脆的。
众人都是一阵黑线——东家啊,你跟人家郭老板称兄道弟的,又让人家儿子叫你哥哥,这对吗?
这辈分差的太多了吧?
“好了,早点上路吧,往南走估计雪下的不大,早走早好。”秦凌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郭源昌,“这是我写的介绍信,你到了梁州府,寻到那唐老先生,就把信给他看,他会帮你的。”
想了想又道:“就算找不到唐老先生也不要紧,你去找秦家粮铺,或者秦家粮仓,只消拿着我的手信,他们都会帮你的,吃住也不必愁。”
郭源昌正要答谢,秦凌又不放心地嘱咐道:“那位唐老先生,医术可能没有神医这么神奇,万一治不好也不要紧。他为人很好,乐善好施,而且交游广阔,就算他治不好,也应该能想办法找到治好小了乐天的法子的,你莫怕。”
郭源昌登时红了眼眶:“我们父子的命,全都仰仗秦小公子,从今之后,我……”
秦凌连忙摆摆手:“好了好了,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郭源昌顿时有点尴尬
秦凌抬手一拍他肩膀:“好了,我不是埋怨你,你要真心实意呢,就先好好的给孩子治病,永安府这边的事情你不用管,一切有我,你好好地把孩子的病好了,也不枉费我费这么多心思。”
郭源昌捏着信,看着秦凌,忍不住流下了热泪。本来冷嗖嗖的天气,众人的心里也都是一暖。
“快走吧,快去快回,说不定还能赶得及来跟我们吃年夜饭。”秦凌道。
众镖师也道:“是啊老大,我们和秦小公子一起,等你回来!”
郭源昌的父母亲早已经没了,妻子也故去,妻子的娘家也没什么人,所剩下的唯有这班兄弟们,如今他要走了,兄弟们托付给秦凌,他很是放心。
于是众人一一作别,眼看雪越下越大,郭源昌这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然而谁也没想到,马车还没开始走,便又出了变故。
他们的马车不远处也停着一辆马车,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也没动地方,这会儿郭源昌要启程了,那马车里忽然有一个人探出头来:
“你们要是去梁州府找唐老先生的话,就不用启程了。”
众人皆是一愣,抬眼看时,只见这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贵公子,长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