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找老板娘撕了一页账单纸,将那三个刺青画在纸上:
蛇、小人、古怪的圆形图案。
他在回溯前已经把这三个图案深深记在脑海里,此时毫不费力就能复刻下来,这时背后有个脑袋伸到他肩膀上:
“你一声不吭地画什么呢?”
他回头一看发现是若萍,短发、戴着一个花瓣样式的发箍,额前的刘海修剪的整整齐齐,是个长相清丽却风风火火的少女,他们刚从外面进来不久,少女的脸蛋还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说着就要扒开自己,睁大眼睛往纸上看。
让张述桐想起八年后那个红着眼睛、小声呜咽的气质冷艳的女人了,三个死党里面,只有若萍是女孩子,所以张述桐对她和清逸杜康不太一样,总有种看妹妹的感觉,这时候生出一阵没由来的愧疚。
其实若萍始终都没有放弃自己吧,尽管对那个时间线上的自己嫌厌无比,可无论是接到他的电话就赶来岛上、在殡仪馆前让自己去她车上待着,还是一直记得从前的承诺;
就像杜康说的那样,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应该很复杂,每次失望,但失望过后又侥幸地生出一点希望,最后又是失望。
所以张述桐不想瞒着他们,反而把身体让开,指了指账单纸上的图案:
“从哪里见过吗?”
“啥意思?”
“就是问问,以后见到了给我说一声。”
“又故弄玄虚。”若萍翻个白眼,“我还以为你是对砸城堡的人有头绪了呢。”
张述桐这才想到,大课间的时候顾秋绵城堡刚被砸,不久前他们在骑车去商业街的路上,还讨论周子衡暗恋她的事。
“所以你突然画它们干嘛?”若萍又问。
“昨晚做了个梦。”
结果若萍闻言噗呲一笑:
“我看你这两天快成大仙了,昨天你那张草纸上写着青怜和顾秋绵你们三个的名字,就给杜康说是做梦梦到的,怎么今天又梦了?”
是又做了一场噩梦。
这时候清逸和杜康也走过来,张述桐便回忆道我梦到八年后咱们四个去参加同学聚会,大家好久不见,结果刚见面我就把若萍你惹哭了,杜康要来揍我,幸好我跑得快。
若萍便笑得更开心了,说还用杜康动手,你敢欺负我,我自己就能让你好看。
“那我呢?”清逸一指自己,很奇怪真正的男人为什么没有表示。
“你根本没来啊。”
“哇,原来就数清逸这小子最没良心。”杜康夸张道。
清逸摇摇头说怎么可能,给你们插播一条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