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梅树,回头对我笑着说:“这让朕想起了那年穿着粉白色梅花衣的你,真是可爱漂亮极了。”
我一愣。
是,那时我还敬你爱你如父辈,可是如今却是以你妃子的身份和你共赏梅花。我的心境也不再似当年,一切都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我微微笑了笑,回答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我们转了一小圈,皇上有些累了,于是我们又回到暖冬阁。
我为皇上褪去外袍,自己也脱下了袍子和暖手筒,递交给服侍着的宫人们。
皇上刚刚坐下就把我抱在膝上,拉住我的手,说:“看,你浑身冷冰冰的,让朕给你暖暖。”
我有些窘迫,刚想婉拒,突然想起昨日见到清翎王时,他对我说的话:“父皇不是老糊涂了,只是一个男人被一个漂亮的女人魅惑了而已。”
我沉默地顺应了。
这时太监来报:“皇上,权禹亲王在外面求见。”
皇上略略沉思说:“他这时来想必是为了陵墓一事,快让他进来。”
我挣脱刚刚要下来,正巧这时权禹王走了进来。
那一刻,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浑身不自在极了。
他先是一愣,继而神色变得复杂,后又渐渐地将各种神色隐没于平静之下,他走到我们面前沉声说:“儿臣给父皇请安。给娘娘请安。”
皇上叫他起身。
我屈膝对皇上说:“皇上与亲王有事相谈,臣妾就先告退了。”
皇上点了点头,然后又吩咐道:“朕今晚就不去雎鸠宫了。畅春殿暖和些,你到朕那儿吧。”
我压低了头,小声回答:“是。”
我不敢抬起头看他,却能感受到他看我的目光。
我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这次没有闻到那道熟悉的奇楠熏香。
我恨我自己。
原来看到他,依然做不到心如止水,做不到无动于衷。
我竟然还在意他。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心中暗暗地憎恨着自己。
这时就在外廊的拐角处走过来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竟是十二皇子,不,现在应该叫端豫王了。
他也身着白色孝袍,手里拿了一朵山茶花,也微微诧异地看着我。
然后他慢慢地走到我跟前,默默地把山茶花递到我面前。
我低头看着他手中桃红色娇艳的花儿,竟下意识地背过手去,缓缓摇了摇头。
他的手尴尬地伸在空中,微微地苦笑,说:“刚刚沿路看到这开得正艳的山茶花就摘了下来。在这样的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