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你的年轻，不懂精神紧绷和神经紧绷的区别，或许我的神经在六个小时前处于紧绷的状态，但与现在我的精神状态没有任何关联，请露易丝小姐注意自己的言辞。”
苏鸿毫无波澜地打断了露易丝的话。
露易丝神情出现一丝空白，随即她隐忍地按捺下怒意，温和笑道：“我为我的言辞感到抱歉，但是根据我的判断，苏先生您目前并不适合直接投身于实验工作中。”
苏鸿抬眼看了看她：“你的判断是错误的。”
露易丝：“……”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传闻中的苏鸿博士虽然俊美无俦，但在军校中八年都没有任何的感情生活了。
露易丝强撑笑意：“这份判断是否失误，并不由您决定，而是我。”
言下之意，苏鸿的辩驳没有任何意义。
苏鸿似乎了然了她的意思，微微眯起眼，那双来自东方的浅褐色眼眸像容纳了危险动物的琥珀，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什么怪兽从他的眼瞳中映射出来，一口咬断露易丝的喉咙。
但苏鸿并没有做出任何肢体行动，他淡淡抬起慵懒的眼眸。
“没有我的话，奎拉博士想要的实验结果是无法产出的。”
露易丝体贴地笑道：“您不是已经将所有的要点都通过录音交给助理了吗？我想她们会在您休息期间帮您完成这份报告的。”
苏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听这意思，似乎真的要软禁他了？
他轻轻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露易丝。
“你不懂科研，我依旧不怪你，但或许你可以在出门前告诉一下我的导师，除了那些已经被研究出来的基本基因图谱，我在和人鱼相处的几天内，发现了一些新的设想，并且已经想出了验证的方法。”
几分钟后，奎拉亲自赶到了审讯室。
原本坐在苏鸿对面的人由露易丝换成了奎拉。
“我想听听看，你的设想是什么？”
苏鸿眼中没有仇恨，也没有稳操胜券的得意，只有平静，和阐述理论的严肃：
“我认为，雄性人鱼，或者说领袖人鱼，拥有和人类不相上下，甚至高出人类的智慧，虽然早就有理论指出人鱼和海豚一样有喜怒哀乐，但由于他们的高超智慧，他们的情绪不止于喜怒哀乐，或许还有嫉妒，贪婪，好胜，以及暴掠。”
“我所接触的那条人鱼，应当是族群中的领袖，他看在我在海难来临之前放走了那条雌性人鱼，所以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并且将我当成了类似宠物一般圈养，这种行为，不输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