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躯承受不住法器,这一次,和从他乔装成魔受刑完全不同,那时修为护体,不过是皮外伤,今这第一鞭就深可见骨,几乎是要把他元神都抽灭。
赤言扯着手中的鞭子,冷笑道:“趴着做什么?还不跪好,做奴隶是这样的姿态么?”
“不过也是。”赤言嘲讽道:“无论是跪着还是趴着,不都是你自愿匍匐在我家小殿脚?乖乖受着吧,当年敢当众给殿处以极刑,今日就算杀了你,那也是天经地义!”
汐姮不料赤言会拿神器直接打他,不禁皱眉,觉得有些过了。
她既然说了不杀他,就不会失信。
现在这样……再抽几鞭,谢涔之一定会死。
她也不可能打一鞭就叫停……
汐姮多看了赤言一眼,想用眼神暗示他换个鞭子,别真的杀了,奈赤言只盯着谢涔之看,那表情,毫不掩饰要趁机弄死他的心。
她不禁有些头疼。
谁知谢涔之捱了这一鞭,居然强撑着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唇角都是血迹,眼睛里已是赤红一片,哗啦啦颤动的锁链,声音格外刺耳。
“你说的对。”
谢涔之的白衣已被漫出来的血浸透,他含着血,笑得释然,“是我欠的。”
赤言眯眼盯着他。
他不假索,又是一鞭子去,混着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可就算此,谢涔之仍旧未曾遂了赤言的意,他摇摇晃晃地站着,就算是站着死,也不会跪在他的脚。
他只向阿姮一人臣服,旁人一概不理。
场面已经有些失控了。
止那些人族早就已经面无人色,腿软地坐在地上,就连容清都有些看不去了,只有部分神族,还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这也违背汐姮的意,汐姮在赤言抽第五鞭时唤道:“赤言!”赤言动作一滞,席却有神族说:“听闻这人从欺辱过公主,死不足惜,您不必心软。”
汐姮欲言又止,那说话的神族眼底挟着丝丝恨意,像是有旁的意味在里面。
她眼睁睁看着谢涔之继续受苦。
在鬼蜮结痂的伤口裂开,覆盖上崭新的鞭痕,骨骼都几乎要被抽断。
直到抽到最一鞭的刹那,天地之间,倏然有什么闪过。
一抹寒光冲进了殿中。
那速度极快,气息犹惊涛骇浪,携着滔天雷电,瞬息绞住了赤言的鞭子,将他手中的法宝震得粉碎。
“哗啦——”
一声巨大的炸响,无数神族腾地起。
“灵渠剑!”
“难怪气息此熟悉,然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