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别人怕他,自己人也吓得不轻,尤其是那大嗓门,堂里堂外几乎没有人听不见的。
此时,李府的亲卫们有点怀疑之前情报的真实性了:不是说贾蓉这个人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吗?性格比绵羊还弱,怎么如今跟恶鬼上身了似的,手底下一干人马都凶神恶煞的,而且几乎人人拿着家伙
难怪总有人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前这一幕让他们谁都不肯相信情报和传言了,这叫草包?
这时,天熙李府诸亲卫中一个年岁较大的中年护卫抱拳道:“既然是宁国公后人,说起来都是勋贵一脉,还请这位大爷先将我们世子放了,真弄出人命来,今日在场的人,谁又能幸免?”
贾蓉擒着痛的说不出话的华安往边上移了移,和说话的护卫对上了面,淡淡道:“今早神武将军府的冯世兄对我说,昨日贾府之事,一夜间整个神京顶级高门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要我不仗势欺人,便没人敢欺我。看来冯世兄这话说的有些破绽,至少,堂堂天熙李府,九家之首就不知道我贾某人的大名,所以才会欺上门来,伤我的朋友,还要抢我的生意,甚至对我贾府的女眷打主意,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这番话一出,天熙李府的侍卫头登时一怔,狐疑的看着贾蓉,问道:“敢问这位大爷高姓大名?是贾家哪位”
话没说完,他似突然想起什么,面色猛地大变,看着贾蓉不可思议道:“贾家?你就是入了圣上法眼,得他老人家赞誉,平定施南土司之乱的贾蓉大爷?!”
贾蓉呵了声,却未再看那侍卫,而是看向面色明显变了一变的天熙李府二公子李亦安,淡淡道:“没错,我就是贾蓉,不过你们发现得太晚了点,我要是再回来晚点,只怕我这宅子都要让你们拆了,我家太太和女眷们也会被你们惊动了,你觉得,这事情我能答应吗?”
李亦安面色那叫一个精彩,他不是没听过这个战报,但也只是如过眼云烟,根本没往心里去。
诸多天熙时代的勋臣世家,全部的精力都落在猜测圣上何时出宫的事上。
至于偶然之间夸赞了一个溜须拍马的毛头小子,谁会在意?
一个佞幸小人,还出身在如今早都没了出息和上升空间的开国功臣之后,甚至还不是内定的承爵人,如今又摊上了“谋害亲父”的漩涡之中,连点风浪也翻不起,实在不值得留意。
然而李亦安却没想到,本以为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佞幸小人,此刻居然正押着他抬不起头来:“卑鄙小人,放开我,有种你我一对一的较量一场。”
贾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