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下面。
“你提着把斧头在这里做什么？”我问。
“我在等人!”
“等那个杀害我的凶手！”
“我要报仇，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男人咆哮，歇斯底里的咆哮，在他咆哮的时候怨气冲刷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犹如恶鬼嘶吼。
我抬头望着走廊的尽头，在那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满身污秽，散发出浓郁的恶臭，他的脑袋被人用利器劈开了，里面流出了白花花豆腐脑一样的东西。
我指着地上的那个男人道：“杀你的凶手在那里，你的仇已经报了！”
“我的仇……报了？”男人愣了愣，然后嚎嚎大哭了起来。
最后他跪在地上猛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嚎道：“我的仇报了，我要走了。爸、妈，儿子不能给你们尽孝了，如果来生还能遇到你们，儿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老婆，你还年轻，找个对你好的人嫁了吧，孩子你若是不想带走，就留给爸妈来养……”
我打开了地府的大门，将他送了下去。
我蹲在了走廊尽头那个男人身前，双手结印，念着超度咒。
他的魂已经彻底死了，被那个男人劈死的，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被鬼杀死的，魂飞魄散的那一种死亡。
几篇超度咒念完，这男人化为点点光点彻底消失了。
我听房东说起过这个男人，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余东。
我在余东消失的地方低着头蹲了许久才站起来。
“还剩下最后一个老太太了。”我低语，继续向楼上走去。
我把剩下的房间全都看了，并没有找到那个老太太。
当我来到十八楼楼顶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老人正坐在那围栏上，面朝着外面，随时都可能会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