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的样子。
程影回到卧室,默不作声地走到浴室洗自己手上还有些发粘的污迹。
一旦离开了那摄像机的视野,她的表情就迅速冷却下来,看上去冷清的吓人。
那难洗的污迹直到把手搓到发白发皱才终于不舍离去。
水龙头还潺潺的留着,程影任由那股凉意在指间游走,最后不可避免地流失于缝隙。
她抬头看向洗漱台上那面款式老旧还有点模糊的镜子,看见自己那张可怕的嘴脸。
比到嘴的猎物被人抢了的野兽也好不到哪去。
要是被江晗光看到的话,说不定会觉得自己跟那些觊觎她的恶心玩意也好不到哪去。
虽然那么说其实也没错。
程影缓缓抬起洗干净的手,侧过手掌把掌心不容易被看到的皮肉送到嘴边,狠狠咬了下去。
她刚才想干什么来着?
她想当着那个不知死活家伙的面,狠狠地亲吻江晗光。
唇也好,腺体也好。
用自己的信息素把她包裹起来,让那馥郁的玫瑰香不复纯粹。
让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明白,江晗光是她的,谁也不能肖想。
直到此时,程影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本性里属于alpha那卑劣无比的一部分,并未被剔除。
它埋在那自以为高贵的自制力下,只是为了在遇见那个人时,崩溃的体面一点。
掌心的疼痛仍在加剧,程影双目泛起冷冽的红。
好在她还没坏透。
她还知道江晗光不是她的,江晗光是个活生生的人,是她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好的人。
她已经受过很多苦了,以后的日子应该只有快乐。
而程影清楚的记得自己头顶那柄悬而未决的达摩利斯之剑。
她不知道到自己会不会死,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
所以,江晗光跟她走的越近,到那时候就会越痛苦。
说来可笑,这其实正是程影养花的最初目的。
她希望自己死后,有人会真情实感的为自己流泪,为自己纪念,就像她的墓碑。
如果站在这个角度考虑,她就算标记了江晗光,也无所谓。
反正死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程影在快要咬出血时停了口,把那狰狞的咬痕放到凉水下冲着。
可她舍不得,她一想到江晗光知道她死去时的样子,心都要疼碎了。
从现在的局势看,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