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和你一样,也是懵懵懂懂的,是老太爷一点一点地教我,让我慢慢踏进了这个行当。唉,一晃眼的功夫,从我踏进仉家的大门到现在,已经快七十年了。”
我说:“二爷,你也是成年以后才回仉家的啊?”
仉侗笑了笑:“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咱们老仉家的家主也算是天子近臣,后来清王朝的老太岁被推翻,仉家受到波及,大多数族人都失散了,是老太爷走遍了全国的大山大川,耗了大半辈子,才把支离破碎的老仉家重新拼凑起来。若非啊。”
我睁大眼睛,算是对仉侗的回应。
他看着我,眼神和语气都变得温和起来:“你回来得太晚,对仉家的感情不深。但你要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做对仉家不利的事,这里毕竟是你的家,不管怎么样,老仉家,才是你的根。”
话题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我有点不适应:“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经我这么一说,仉侗好像被点醒了一样,也跟着说:“对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我刚才说到哪了?”
我说:“你刚才说,老太爷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才把支离破碎的仉家重新拼凑起来。”
仉侗:“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哦,对了,修行一道,最讲究循序渐进的道理,不能好高骛远,更不能为了提升修为,去做一些没有底线的事情。其实不只是修行,以后你不管干什么,都不能患得患失,切莫激进,切莫执念。”
我想了想,说:“你的意思就是,把心态放平呗?”
“把心态放平?”仉侗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心态,是底线。”
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莫激进,莫执念。”
二爷提醒我:“最重要的是,不能患得患失。如果有一天,你能不计得失地去做一些事,那你就真的成熟了。”
我觉得,二爷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可真的要做到不计得失,恐怕是件很难的事吧。
在这之后,二爷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只顾闷着头骑车,期间我曾问他,小惠她二伯家的事怎么处理,他也没有回答我。
我们到达牛肉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三爷一早订好了包间,二爷带着我进去的时候,店老板还很热情地凑上来打招呼,从他说话的语气上我就能看得出来,他和二爷应该是老相识。
从那天下午开始,在我心里,“仉侗”这个名字就被“二爷”替代了,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对二爷的感觉就不仅仅是畏惧和好奇,更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