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沉思了一小会,摇头:“不确定啊,不过我觉得他不太可能是行当里的人吧,仉家离家具城这么近,他又是从小在那里长大,如果他是行当里的人,你们应该听说过他才对吧。”
“嗯,有道理,”仉立延朝我招一下手:“过来搭把手,咱们得把他弄走。”
说话间,仉立延已经拉起李淮山的一根胳膊,我也快速上前,抓起李淮山的另一根胳膊,和仉立延一起将他架了起来。
我问仉立延:“把他弄哪去?”
仉立延琢磨了好半天才开口:“先带他去修车厂,如果厂里头没人,咱们就送他回家具城。”
我说:“如果厂里有人呢?”
“那就先把他藏在厨房里,晚上再运出去。”
一边这么说着,仉立延就朝窗户那边走了。
我们两个将李淮山运出刑堂,出院子的时候,仉立延先翻墙出去,而我则抓着李淮山的腰带,用力将他抛过墙头,仉立延在外面接着。
李淮山顺利越过墙头之后,我很快就听到了“乓”的一声闷响。
仉立延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虽说他在第一时间接住了李淮山,但没能完全承受住李淮山的重量,顿时脱手,让李淮山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我翻墙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李淮山的左臂大面积擦伤,左手的小拇指也骨折了。
对于李淮山被摔伤的事,仉立延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愧疚,我这边刚一落地,他就催命似地催我,让我赶紧背上李淮山,朝修车厂那边撤。
在这之后,他又带着我各种钻小路,七拐八拐,耗时一个半小时才带着我离开鬼串子,来到了夹在串子口和修车厂之间的老河道附近。
经由这条老河道,是可以直接回到马路上的。
我见仉立延急慌慌朝着修车厂的方向走,就在后面叫住他:“十四叔。”
仉立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瞅我一眼:“干啥?”
我抬起下巴,用下巴尖指了指马路所在的方向:“别去修车厂了吧,咱们不如直接把他送到马路上去。”
仉立延立即朝我摆手:“千万别!咱们带着他,只能先回修车厂。你以为河道这一带就太平了?靠马路的地方有两家饭店,里头的人全是五爷的眼线,你是不知道五爷这人,他可是出了名的刺头,再加上这条干河道下头,还藏着咱们老仉家的地脉,一旦五爷发现咱们带着陌生人在河道上走,肯定要找咱们的麻烦。现在二爷不在家,干什么都得小心点。”
我挠了挠头:“听你这意思,五爷,又是仉家的一个小门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