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你们仉家人来买东西,我都是打六折的。”
起初我还以为她也是仉家的人,闹了半天原来不是。
我说:“那我就叫你江老板吧,我叫仉若非,以后咱们邻里邻亲的,就指望你多照顾了。”
江老板将抹布放在一边,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你还挺有礼貌的,不像那个仉如是,走到哪里都拉着一张脸,鬼见愁似的。哎,你叫仉若非啊,一个若非,一个如是,你和仉如是什么关系?”
我觉得,当着外人的面,最好还是不要多提家里的事,只是说:“其实我跟他也不熟。”
江老板:“不熟就好,跟他混在一起的人,都是一副催命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烦。那什么,你在这稍微等会,面很快就好了。”
说完她就要起身离开,我朝着她那边凑了凑脖子:“对了,江老板,我有点事想打听一下。”
听到我的话,她又坐了回来:“什么事?”
我说:“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店面开在这种地方呢?平时有客流吗?”
江老板笑了笑:“咱们这地方的店面,都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虽然客流少,但赚得并不少。”
我顿时来了兴致:“这话是怎么说的?”
江老板反问我:“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用锈铁来做门牌吗?”
“不知道啊,这里头还有特殊的说法吗?”
“听你这么说,我就能大概猜到,二爷应该没有告诉你这里的情况。其实咱们这些店面用的牌板,不是铁做的,而是乌木,上面那层看上去像铁锈的粉末,其实是掺了金粉的朱砂。乌木、金粉、朱砂,都是用来震慑鬼物的。”
“看样子,江老板也是行当里的人啊?”
“算不上,”江老板摆了摆手:“我们这些人,在你们那个行当里被称作‘半门清’,也就是一脚在行当里,一脚在行当外,住在这个老胡同串子里的人,都是和鬼物打过交道的,不过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是命中带着阴气,撞鬼是没办法的事,又不像你们那样,有厉害的本事傍身,大家凑在这,就是为了互相有个照应。你别看这个胡同也就千米来长,却是五湖四海,哪里的人都有。”
我朝着店门外看了一眼,正对着这家面馆的,就是一个做木雕生意的店面,我朝着那边看的时候,店里人也看了我一眼,还给了我一个笑脸。
江老板回头瞅一眼,又转过头来对我说:“木雕店里的老高是广西人,和我们这家店相邻的,是个花店,老板是福建人,还有那边那家羊肉馆,老板是内蒙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