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手中接过玉坠。
这东西确实不是凡物,上面的灵韵醇厚而清澈,一看就是特意炼化过的。只不过,玉的质地好像不怎么样,肉眼都能看到里面的杂质,玉面上刻着一个金身罗汉像,但做工非常粗糙,罗汉的眼睛都刻歪了,就像是不懂手艺的人拿刀子随便划出来的一样。
我问于文中:“什么年代的东西?”
于文中:“我听说,老仉家的人不是都会识香辨古么?怎么,新掌柜没得到这门传承?”
我说:“这块玉,原石应该是民国年间出土的,挂玉的链子是雍正年间的产物。”
于文中显得有些不悦:“既然掌柜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我撇了撇嘴:“我是想问,这个金身罗汉像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我怎么看到刻痕里还有残留的玉粉呢?”
“新掌柜果然慧眼,”于文中笑着对我说:“这个罗汉相,是我昨天才刻上去的。”
你自己刻上去的?
我和仉亚男对视一眼,随后仉亚男又问他:“这块玉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于文中笑了笑,说:“是师父送给我的,玉身上的灵韵,也是师父特意注进去的。呵呵,新掌柜,估个价吧?”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在我和仉亚男身上来回移动,我隐约感觉到,在他的笑意中,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既然对方开口了,我就琢磨着,不管怎么说先估个价吧。
可我正在思考该如何定价,仉亚男就夺走了我手里的玉,一把将它塞进于文中的手里。
于文中挑了挑嘴角:“看样子,新掌柜是不打算收这件东西了?”
仉亚男立即应了一句:“我们需要商量一下价格。”
说完她就拉上了我,快速进了门廊,我在后面问她:“怎么了这是?”,她也不理我,就是闷着头朝门廊深处走。
直到进了门廊末端的大屋子里,仉亚男才对我说:“肯定是仉如是让他来搅局的!”
我有点纳闷:“他不就是来卖玉的吗,怎么成了搅局的了?”
仉亚男环抱着双手,有些气恼地说:“那块玉麻烦得很,虽说灵韵很足,确实是一件宝物,但质地和做工都很差,这东西一旦入手,百年之内都卖不出去。可如果不买,咱们就会和大罗门结下梁子。”
我挠了挠太阳穴:“怎么个意思?为什么一百年之内卖不出去,你不也说那是件宝物吗?”
仉亚男:“因为玉上的灵韵就是当代大罗门门主的。在咱们这个行当里,各家宗门,各有各的传承,每个宗门都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