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少爷的事,我已经找过不少人了,可每个人来的时候,都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大言不惭地说一定能救回少爷,可……可每个人见到少爷的样子以后,要么就是说事情麻烦,他们处理不了,要么就是草草做场法事就走,可少爷却一直不见好。”
他说话时还是时常停顿,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光靠着三吊钱的手艺,还不能让他完全信任我。刚才他朝我鞠躬,也只能算是一种客道罢了。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反正酬金才两万块钱。
我挠了挠太阳穴:“你应该是师家的管家吧?”
老绅士:“先生慧眼,我确实是少爷身边的管家。”
我说:“过奖了,我也是听你叫他少爷,才做出这种推断的。一般人应该不会这么叫。好了,不聊这些,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师华荫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绅士立即点点头,开口道:“有些事,我已经和接头的人说过了。不过有些隐情我没敢说。”
“那就说说你没说的事吧。哎,我有个问题想提前问一下,为什么师华荫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父母却完全不知情呢?”
从见到这位老绅士开始,我说话就总是要端着一副高人的姿态,说真的,我现在有点装不下去了。
老绅士说:“老爷和太太这两年遇到了官司,一直在省城,那件官司对于师家来说很重要,我不敢让老爷太太分心,就一直没敢将少爷的事告诉他们。”
先是少爷,现在又是老爷太太地叫,听老绅士说话,会有一种回到了民国年间的错觉。
而老别墅里的血案,也是发生在民国年间。
我中途将老绅士打断:“你平时说话也是这个样子吗?”
老绅士:“先生指得是什么?”
“你平时在师家,也是老爷太太这么叫吗?”
“是啊,一向是这样。”
见我点了点头,老绅士又对我说:“少爷他这段时间,其实没疯,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说到这里,老绅士欲言又止,我也没催他,只是默默地等着。
过了很久,他才继续说道:“最近这半年,每天早上,少爷总会在八点之前起来,到院子里打太极,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大人的行头和一个很旧的公文包,九点之前,他就会穿上那套衣服,提着公文包来到客厅,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这样的状态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每天都像上班一样准时,而且在那段时间里,他好像看不到其他人,只顾做自己的事,也不吃东西。”
我插嘴问了一句:“下午五点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