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层油脂,也是尸油!
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顿时就有十分浓郁的肉香从屋子深处飘荡出来,这一下连李淮山也闻到了味道,借着手电的侧光,我就看到他在不停地皱眉头。
眼前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厨房,在靠近西墙的位置有一个泥巴垒的灶台,不久前老宋还在这里生过火,以致于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柴火燃烧后留下的糊味。
我凑到灶台前看了看,锅子里只剩下的一点汤星,而在这口大锅的边缘,还散落着一些油亮的小骨头。
当手电光束打在这些骨头上的时候,我发现灶台边缘还立着几个泛亮光的瓶瓶罐罐,于是就将光束打了过去。
在这之后,我身后就传来了李淮山的干呕声。
惨白色光束照亮了几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得全是脐带被割断的死婴,他们全都被包裹在不知名的粘稠液体中,远远看去就像活着一样,正毫无规律地上下浮动着。
有一具死婴的手脚全被切了下来,只剩下一个躯干,那个玻璃瓶里还飘着一大缕深色的液体,可能是血。
看到这具死婴,我就知道汤碗里的肉,以及锅灶旁的那些骨头是怎么回事了。
李淮山先是一阵剧烈地干呕,接着就咳嗽起来。
我怕他惊动外面的人,就小声提醒他:“默念口诀,定住心神。”
李淮山喘着粗气,直接将那些口诀小声念了出来,我则转动手电,在厨房的角落里照了照,没有其他发现。
片刻,峡谷中又传来一声吆喝:“上灯!”
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一连串的回应。
“上灯!”
“上灯!”
“上灯!”
……
每个人都用一模一样的嗓音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说,两个人的嗓音、语调相似到无法区分,那还有可能是纯粹的巧合,可这么多人的声音都完全一致,显然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第一阵吆喝声传来的时候,我感觉那声音离我已经很远了,于是快速带着李淮山离开厨房,轻手轻脚地来到楼门前。
我提着门把手,李淮山轻轻压住门板,在他的配合下,我几乎是无声无息地将楼门拉开一条缝隙。
顺着门缝向外看,就看到人群已经越过我的所在的竹楼,走在队伍末端的人,离我们也有二三十米的距离。
我立即关了手电,小心将门缝拉大,先让李淮山出去,随后又一边向外退,一边提着门把,关门时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当我回过身朝大路上走的时候,李淮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