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亲眼看见日本的直升机进了山,不过后来就没下文了,我还当是他们在山区碰上了野蛊,走半道就撤回去了,不想到进的这么深。”
这时候李淮山已经带着队进了一间屋子,外面雨大,我和丹拓也就没再耽搁,快步跟了上去。
这些房屋已经在深山中立了整整二十多年,用来支撑房顶的钢架都已经非常脆弱,里面的霉味本来就很重,加上这几天持续降雨,那味道根本不能提。
用硬土压成的地面上渗了不少水进来,好在水位很浅,勉强可以住。
金向前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工具,一个人默默地为撑顶的支架加固,这事别人都帮不上忙,只能靠他一个人忙活。
李淮山拿出了地图,一边细细地看着,一边头也不抬地问我:“你打算在这住多久?”
我说:“熬到汛期结束吧,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先在这将就几天吧。”
李淮山收起了地图,叹口气说:“也不知道这场雨还要持续多久,在这么下去,咱们带的口粮就不够了。”
我无奈地皱了皱眉头,从背包里拿出烟盒,问江老板:“介意吗?”
江老板白我一眼:“你以前又不是没在我跟前抽过烟,多此一举,虚情假意的。”
我笑了笑,抽出一根烟来点上,李淮山也跑过来要了一根。
丹拓一直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大雨出神,我走上前,将烟和火机递到他手上,他点了烟,吐一口云雾,自言自语地说:“当初进山的日本人,难不成一个活着出去的都没有?”
李淮山没听清,多嘴问了句:“你说什么?”
丹拓没回应他,只是转过头来对我说:“日本人进山的消息,应该是真的,我记得这事儿还刊了报,可后来就没下文了,为什么没下文了呢?”
最后半句话,他像是对我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说:“这地方不是在瘴区外围么,按说驻扎在这里的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丹拓摇了摇头:“他们的营地虽说建在这里,可收尸队未必不会进山,就算不进山,也不见得能活着出去。毕竟野蛊也不总是那么乖巧,时不时也会到瘴区外面来逛一逛。不管怎么说,这地方也不见得太平,小心点为好。”
就在丹拓说话的档口,铁锤扭着身子从我怀里钻了出来。
这几天雨势不停,它就一直缩在我的冲锋衣里,时间长了,我反倒习惯了怀疑压着这么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它这么一出来,我还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铁锤钻出来以后,就顺着钢架爬上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