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声,那声音如泣如诉,如同厉鬼在深夜中的哀嚎。
我揉了揉眼睛和耳朵,端起手电,将光束打了过去。
在惨白色的光束中,石壁上的坑洼中出现了大量阴影,洞口周遭的石面也映成了白纸一样的色彩。
可那张脸还在,在这一抹被光束照亮的白色之下,还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直接的灰。
手电里的光好像没有照射到人脸上,也没能让石壁原本的色彩完全消失。
按说在这种完全没有自然光的环境中,手电照亮的东西大多只有黑白两色,可那张没皮的人脸和石壁上呈现出的红、灰两色,却又无比的清晰。
江老板大概是发觉我有些不对劲,就在一旁问我:“若非,你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头,问江老板:“你能看到石壁上的东西吗?”
江老板:“能看到啊,不就是一堆乱糟糟的石洞吗?”
我说得不是石洞,而是那张脸,很显然,江老板看不见它。
在我和江老板说话的时候,耳边的悲鸣声又持续了一阵子,随后消散在了无尽的黑暗中,连同浮现在洞口边缘的那张脸,以及石壁上呈现出来的灰色,也在同一时间消失无踪,就好像它们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我心里很清楚,刚才浮现在眼前的东西,绝对不是幻觉!
李淮山终于做出了决定,他走到一个洞口前,伸长脖子朝里面看了看,随后转过头来,朝大家挥挥手,就纵身钻了进去。
而李淮山选中的那个洞口,恰好就是刚刚出现异相的那一个。
吴林在进洞的时候,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手电的余光映在他的脸上,我隐约看到他皱了两下眉头。
刚才我将手电光打在洞口边缘的时候,吴林应该察觉到了什么,此时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似乎也是想告诉我,他也看到了浮现在洞口旁的那张脸。
同样的光景,只有我和吴林能看到。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我这边瞥了一眼,之后就快速跟上了李淮山的步伐。
等我和江老板跟在队伍末尾钻进了洞口,才发现和洞口相连的隧道,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走。
整个隧道也就是两米多高,宽度不定,阔一点的地方能达到三米,窄的地方却很窄,必须侧着身子挤过去,前后两面石壁紧压着前胸和后背。
除此之外,从隧道的顶端还垂下了不少尖锐的石钟乳,两侧的洞壁上也有不少溶洞,千万年的潮气已经将溶洞边缘腐蚀得圆浑而光滑,光线打在上面的时候,会浮现出一种让人不安的油腻光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