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实用一次次弯腰,将地上的狼牙箭收集起来。
等到所有箭支都收拢好了,实用就拉着我,快速出了院门。
一直到除了胡同口,我才开口说了句:“你和二爷到底在盘算什么啊,我怎么想不明白呢。”
“当着老狐狸的面,有些话不方便说。”实用松了松气息,对我说道:“二爷之所以放灼尘子走,是因为老狐狸原本就是镇压在赤云峰下的大妖,他来捉妖,不管怎么说,都是赤云峰内部的事。咱们两个出手干预,已经犯了行当里的大忌。”
“可迟先生也没犯错啊,他只是来报恩而已。渤海湾是仉家的地盘,咱们站出来帮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说的都对,但又全错。”
“不是,六姑父,你能不能说句准话呀,别老是打哑谜。”
实用皱了皱眉头,说道:“于情于理,你都没错,可你的做法,却坏了行当里的规矩。在咱们这个行当里,各门各派,都是自扫门前雪,绝对不能干预其他宗门的家事。”
我说:“这我知道啊,可迟先生的事,不能单纯地划分到‘家事’的范畴里的吧?”
实用点了点头:“确实不能。老狐本无错,杀它,就是坏了天理,灼尘子逆天而行,我们当然要阻挠他。可老狐毕竟是赤云峰的老狐,灼尘子来捉它,依然是赤云峰的家事。”
“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一点都不矛盾。若非,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二爷为什么来得那么巧,为什么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咱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出现?”
“我刚才就在想,二爷是不是早就到了,只不过一直藏着,没露面。”
“那你知道二爷为什么迟迟不肯露面么?”
这个问题我确实想不通,只能摇头。
实用接着对我说:“若非,其实从始至终,有一件事,你一直没想明白。这么说吧,灼尘子捉妖,这就是赤云峰的家事,谁也不能干涉,就算他把老狐狸抓走,咱们也只能干瞪眼,一点办法都没有。可如果他杀了老狐,那就是违了天道,这样一来,咱们就必须动手了。”
我顿时恍然了:“怪不得你之前一直说时机未到时机未到的,难不成只有等迟先生死……”
实用挥手将我打断:“你先听我说完。李鸿胪的性子,我比谁都了解,我知道,他这次来,一定会对老狐下杀手,同样,我也了解老万,我知道,如果李鸿胪要取老狐性命,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我的眉头死死皱在了一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