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是叹息一声,面色复杂的看着李元景。
“老六,你回来的,晚了。”
听到李二陛下的话,李元景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了出来。
“元景,进去吧,再见父皇一眼。”长孙皇后站在李二陛下身边,神色悲痛的对着李元景说道:“去吧。”
李元景越过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进了李渊的寝殿。
李渊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了无声息,连续十几日的用药已经将身子掏空,面容消瘦,骨瘦如柴,身上盖着厚厚的明黄的被子,几个太监正站在床头,手里头捧着寿衣龙袍,是要替李渊换上的,这些都是大安宫里头早就准备好的,如今李渊驾崩,只需将东西拿出来便是。
李元景跌跌撞撞的走到李渊的床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看着已经逝去的李渊,泪流满面。
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走到含元殿的正殿门口,站在门口向外望去,朝中的大臣几乎已经到齐了,此时都跪在外面,刚刚进宫的玄世璟和石虎也跪在群臣之中比较靠后的位子。
“观音婢。”李二陛下叹息一声:“老六回来了,但是终究没有能见到父皇最后一面,父皇殡天,虽说早就已经知道没有多久的日子,为什么事到临了,朕的心里,还是这么的不是滋味儿啊。”
“陛下。”长孙皇后柔声说道:“父子天性,人之常情,这么多年,陛下虽与父皇稍有隔阂,但是陛下与父皇,始终是父子,与元景,始终是兄弟。”
“是啊,如今老六回来了,你说朕该怎么处置老六为好?”李二陛下站在门口,目光看向远处,眼底之中泛着数不尽的忧虑。
“陛下,臣妾以为,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处理好父皇的身后之事,其他的,便先放一放吧,百善孝为先,陛下若想处置元景,怎么也得等到丧期过了,让元景送父皇最后一程,尽了他应尽的孝道才是。”长孙皇后说道。
“说的有理,来人。”李二陛下唤了一声。
“陛下有何吩咐。”守在含元殿门外的羽林军上前拱手应道。
“去太史局,请李淳风。”李二陛下吩咐道。
“是。”那羽林军应声过后,便转身离开了含元殿,一路小跑前往太史局。
皇帝大行,举国哀悼三日,长安城三个月之内不得歌舞,一应青楼楚馆都得关门歇业,一应规矩礼数,数不胜数。
自十四下午从大安宫回来,玄世璟便再也没有出过侯府门口一步,正月十五的花灯恐怕也是没有往年热闹了,之前按照习俗,长安城里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