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个一根筋的脑袋,她为什么会觉得对方是个阴谋家。
宋初似乎好久都没有见过如此直白耿直的人了,一愣之后,觉得沈雁回颇有几分可爱之处,“这个性子倒是和秦维有几分相似。”
银杏一愣,捂住嘴笑个不停。就好像互不知姓名的死对头斗着斗着,最后居然发现是知己,“可不是。”
里面的声音渐渐停息,宋初朝银杏点点头,银杏上前敲响大门。宅院新买,还未配置侍女小厮,亲自来迎接的自然是沈丹麒。
在不见天日的牢中待了些时日,沈丹麒黝黑的面容有了些病态的憔悴,可他身量高大,身材魁梧,一身黑色粗布衫也不显得落魄,隐隐有几分气势。
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宋初听他之言,见他之人,颇有风骨,视线相碰一瞬,宋初微微一笑,“是沈丹麒沈大人吧!”
宋初身着一身白色衣衫,裙摆绣着朵朵红梅,眉目清雅,目下无尘,一下子便想起了那副画卷。只叹那画也不过作出了此人两分风骨,又在沈雁回处知晓了画中人的真实身份,微微点头,“王妃折煞罪臣了。”
“雁回受了伤,还担心他没人照顾,你沈公子在,我也安心了,”银杏送上手中之物,“这都是些滋补,让雁回好好养伤,此事也是我们没安排周到,让雁回糟了意外。”
三人已经到了正厅,银杏放下药材,退到宋初身边。沈丹麒看着所谓的心意,听着宋初真真假假的关心,憋出一口老血,难怪自家弟弟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要不是知晓前因后果,他都要被这人真切的关怀,礼贤下士的真诚给绊住了。
想通了这一茬,沈丹麒没了好脸色,古怪道,“王妃的心意沈某心领了,不过和王妃相处几日,雁回就受了重伤,我这做哥哥真的怕了。”
这是要恩怨分明,断绝往来的意思?外表粗犷,倒是心思缜密,“沈公子怪我也是应该的,还是雁回忧心你这个哥哥,不忍亲人独赴黄泉,许久未曾遇到如此赤子之心的人了,铁石心肠也心软了。”
沈丹麒算是知晓什么是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你引诱雁回背叛公子的,到了宋初嘴里,倒是被对方拳拳真心感动,被动而行。他算是尝到了什么叫做有苦叫不出,“也是王妃值得信任。”硬梆梆讽刺一句。
宋初笑得笑纳了,点点头,“可不是,比你这把自己弟弟推入虎穴的哥哥好,”宋初站起来,扫了沈丹麒一眼,“我敬佩沈公子风骨,特来拜访相交,没想到不过是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之人,我宋初行事光明磊落,沈公子还不要兀自妄想的好。”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