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找个树荫睡觉,等天凉快了再赶路。
但今天不同,屁股底下坐着巨款,不敢在外面多待。
出了镇子,就是一人高的玉米地,李哲的心悬了起来,生怕跳出几个梁山好汉。
走了一段路,李哲发现自己想多了,这大热天,别说人了,连条狗都看不到。
村子距离镇上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
饶是如此,李哲也晒得皮肤生疼,又热又渴,嗓子都快冒烟了。
马车停在李家门口,李哲将东西搬下来,给赵铁柱留了一斤多的肉,“柱子,这块肉你带回去晚上吃。”
赵铁柱哑着嗓子说,“不用,你家人多,你拿回去吃吧。”
“别废话,大黄也快生了,记得给它点肉汤。”李哲挥挥手,背着尿素袋子回家了。
家里没有动静,估计父母、妹妹在午睡,李哲先回了西屋,将钱和东西安置好,又在缸里舀了半瓢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院子里晒着两盆水,是晚上用来洗澡的,李哲脱了外衣,穿着大裤衩在院子里冲洗,感觉浑身舒畅,重新活过来一般。
赶了半天路,李哲感觉身体快被颠散架了,屋子里又闷又热,根本待不住。
他在树荫下铺上凉席,直接躺在上面,一阵风吹来颇为舒爽,唯一让他不满的是西墙边香椿树上的知了,吵的要死。
不知过去了多久,李哲迷迷瞪瞪的听到堂屋传来声响。
“娘,快来瞅瞅!”小丫头蹲在水盆旁,羊角辫都快戳进水里了,“肉,咱家有肉!”
“瞎咋呼啥,不年不节的,家里哪来的肉?”王秀英趿拉着布鞋从东屋出来,往水盆里瞅了一眼,愣了愣,“这……哪来的肉?老李、老李。”
“来啦。”李父也凑过来,诧异道,“嚯!这得有二三斤吧?就是瘦了点儿。”
王秀英去了西屋,没看到人,又往院子里瞧,“老二,肉是你带回来的?”
树荫下,李哲从凉席上坐起来,顺手捡了个土坷垃扔向香椿树,“再叫唤!明个儿做个粘杆,把你们都粘下来喂大黄。”
“问你话呢。”
“是我买的,晚上炖肉吃吧。我还买了白面,晚上做点干的。”
老李用大嗓门吆喝着,“老二,这酒也是你买的?”
“给你买的。”
“好好,儿子长大了,知道孝敬老子了。”老李咧着大嘴,握着汾酒瓶看了又看,“这是正经的好酒。”
“好个屁。”王秀英出了堂屋,插着胳膊问道,“老二,谁让你买这些东西的,也不跟家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