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就升了起来。
即便他心中也清楚,周永强只是被小偷利用了,才会用有迷药的水冲泡茶饮。但他心中依旧不舒服,见到,不,只要想到周永强,他心里就会难受。
“我最近事情比较忙,没时间接待你。”他没有心思跟周永强客套,直接下了驱逐令。
“听说您要出国,我是想给您道个别。”周永强的声音有些落寞,又有些无奈。
“我知道了,你走吧。”季鸿宾说完,直接往院子里走。
周永强听到一阵离去的脚步声,又等了一会儿,没动静,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如果当初他多个心眼,没用那壶热水,事情会不会改变?
可问题是,谁能想到有人在热水里下迷药?他们出门已经够小心了,却还是着了道。
更可气的是,钱被偷了后,他们还遭到了威胁,如果不马上离开魔都就把他们扔进黄浦江喂鱼,别说是季鸿宾了,连他想起这事儿,气得都胸口疼。
周永强走到了7号院的前院,刚好碰到了骑自行车回家的李哲。
“李老弟!”
李哲也有些意外:“周哥?有日子没见了,去家里坐会儿?”
“不耽搁您工作吧?”
“瞧这话说的,哪能呢。”李哲推着车子进了门洞,将周永强请进了客厅。
李哲捅开煤炉,烧上一壶水,一边烤火一边问:“周哥,最近忙啥呢?”
周永强挤出一抹笑:“这不是眼瞅着快到年根儿了吗?厂子里最近活比较多。”
“您刚才是去季老板家了?”李哲知道季鸿宾和周永强一起南下倒腾岛国库券,但后面的事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从事后两人的反应来看,大概率是赔了。
如果是赚了,季鸿宾应该不会卖房子,也不会这么着急出国。
周永强找自己投资的事,也不会没有下文了。
自打南下倒腾国库券出了事儿,周永强就像胸口压了块磨盘。那个递来掺药热水的男人总在梦里浮现——灰白的脸上堆着谄笑,递水壶的手背上有道蜈蚣疤。
他无数次幻想能抓到对方,狠狠的揍对方一顿,然后将他扭送到派出所枪毙了。
他也一直想找人倾诉心中的苦闷,但有些话也不好跟媳妇说,家里人就更不能说了。索性就喝着茶水吃着花生,跟李哲聊了起来。
李哲猜到两人出师不利,但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番波折。见周永强连连叹气,有些颓废,他安慰道:“周哥,老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这番经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