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擒运(1 / 3)

这一句话说的那人苦笑不已。

只能拱手说道:

“光天化日的是天地万物,而非诡谲人心,实在是只能如此。”

杜鸢背手看向了他道:

“人心诡谲难测确乎不假,可终归是难登大雅之物,若是身正行端,何须惧怕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见他还想说点什么。

杜鸢复又笑问:

“所以,你怕的究竟是别人,还是自己?”

你要打机锋,那我也给你打机锋。

就是你不知我,我却知你。

所以等到最后你别哭就是!

这一问戳的那人呆立原地。

两人明明是杜鸢在楼下,他在楼上。

此刻,却仿佛位置颠倒——居高临下的他反似身处深渊之畔,仰望着崖顶作壁上观的杜鸢。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告饶般再次拱手:

“人心善变,我难自见。求道长留情,容我可以专心应作之事!”

“应作之事又是何事?”

“公事,国事,天下事!”

杜鸢未答,目光如炬,依旧锁在眼前这瘦削男子身上。

直到看得对方脚底微挪,身形微滞,杜鸢方才展颜一笑:

“就在此处?”

那人释然松气,忙道:

“自然是在楼上。道长,请随我入雅间一叙。”

杜鸢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但杜鸢看见了他身上隐约有一只云雁环绕,参考到他曾经在房县令身上见到过一只模糊鸂鶒来看。

这家伙显然也是一个当官的,而且品级不低。

就是和房县令的那只鸂鶒不同的是,鸂鶒虽然不明,可周身无异。而他的云雁纵然更加清晰,但双翼却是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

似黑似黄,各有其中。

不算太多,但很显眼。

还有一点十分不同的是,他的云雁比房县令的鸂鶒多了几缕金色气光萦绕。

双方在雅间坐定后。

那始终跟在瘦削男人身后的硬朗汉子便主动关上房门,守在了外面。

男人至此才正式的向杜鸢介绍了自己:

“在下裴靖远!天保二年获进士二甲,授吴桐县丞。天保五年,治蝗有功,授冀州长吏。天保十一年,得天子厚爱,晋正四品,授青州刺史!”

这话他说的十分傲然。

正常来说,刺史这般要职全然不可能轮得到他这般的寒门出任。

就算真的有这个机会,那少说也该是二三十年的宦海沉浮。

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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