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价,谁知主子一声不吭,顺手便砸了巨款进去!
这份礼未免也太贵重了。
韩允却不知,贵不贵重的并不在于东西的价值,而在于它本身所包含的意义。
紧赶慢赶两个多月,卢清楚母女二人终于抵达长安城外。
卢严新上任,近日里忙得焦头烂额,得妻女家书今日将到达,却分身乏术。
旁人只瞧见卢大人今儿个有些心不在焉,打趣道:“卢大人可是忧心夫人同令爱找不着新府邸?”
“呵呵呵……怎会找不着,早前送去的家书里便附有地址。”
他笑得憨厚又隐含欢喜,叫人忍不住酸溜溜道:“听闻卢大人发妻是商户女?真好,您这辈子娶妻后便没为钱财发过愁吧?”
这话明摆着是瞧不起苏氏的出身,又讽刺他吃软饭,靠女人养活。
卢严并不是被人刺两句便翻脸的人,但涉及到妻子,他沉了脸,语气不怎么友善道:“卢某人的确不如周大人有骨气,这么些年也没能给发妻添置一套头面,果真是两袖清风!”
“噗嗤——”
不知谁没忍住偷笑了,臊得周延光涨红了一张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朝廷发下的俸禄实则也不低,偏他爱喝酒赌博,多年下来家中并无多的积蓄。
周夫人是个爱说长道短的,自家男人那点子事也拿到官夫人圈子里念叨,闹得人尽皆知。
卢严不在意方才小小的斗嘴,心里记挂着早上散朝时,崔景行说要代他去接妻女一事。
他觉得这般不好,崔景行已经帮了他太多,但这是他的事,不应该再将苦命的女儿扯进来。
谁都不是蠢笨之人,算起来与你无亲无故之人凭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出手相助?
若不是有所图,谁还能是个无欲无求活菩萨不成?
崔景行那样富贵的人,总不至于是贪图卢家那点钱财吧?
唯一的解释……
长叹一声,卢严埋头翻看公文及账目,愁思饶上心头。
苏氏从范阳出发,一路平安无事,临了快到长安,竟还染上了风寒。
卢清楚只好衣不解带地照顾。
队伍停在城外不远处,苏氏头晕眼花还犯起了恶心,下了马车就开始扶着路旁的树干吐了起来。
见女儿满脸担忧,喝口许妈妈递来的水漱口,微微摇头安抚道:“无碍……娘身子骨好着呢,吐过舒坦多了。”
卢清楚哭笑不得,替母亲顺着背脊念叨着:“您瞧瞧,前几日让您多穿些还说自个儿不冷,这会儿难受了吧?”
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