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且说得很明白了,阿楚的耳朵不可能再恢复。
纵然是让桐茗来也无济于事,只能给人更深的绝望而已。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忽然起身往外走:“你在军中守着,我回节度使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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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卢清楚还未歇息,坐在明晃晃的灯下在翻看长安送来的账本。
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她相信自己手底下的人不会出岔子。也就是无聊才会在这里翻。
这一整天心都悬着,直到他派人回来报平安,说大获全胜她才放下心来。
料想今夜军中是要犒赏三军的,她便没打算等他。
一只耳朵听见声音总觉得不习惯,她无意识地抬头摸着左耳,又放下手。
冰雪趁吉祥如意没注意又蹿进了温暖的屋子里,半大的狗儿越想越怪异,远远没小时候那般毛绒可爱,反倒长得越发像……驴?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合上账本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小家伙高兴得直摇尾巴。
若不是尾巴摇得谄媚,这货肯定会被人当作是狼。
“冰雪,你很欢喜么?”她随口一问,狗儿仿佛听懂了一般,甚至咧开嘴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
一人一狗正玩得正高兴,忽然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她抬眼一看,竟是崔景行。
“你怎的这时候回来了?”
他身上的铠甲已除,发丝丝毫不乱,身上着一套天青色道袍,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檀香气息。
瞧这样子显然已经在别的房间里沐浴过了,她闻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腥气息。
冰雪是有灵性的动作,能敏锐察觉到强者身上的气息以及人类不可分辨出来的血腥味,一见男主人进来,连忙蹿到了床榻下面去。
卢清楚正要去哄它出来,崔景行已经在她身旁坐下,顺手翻开账本道:“这是什么?”
卢清楚:“!!!”
她竟然忘了把账本收起来!
“呃……是账本啊。”
原本以为他会继续追问是什么账本,对方却已经不感兴趣地合上了,甚至还觉着碍事往一边推了推。
她松了口气,猜想他大概以为是她嫁妆里的账本。
“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小腹还疼么?”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让他的妻子不知该从何答起。
再者说,他这样闲适的状态,哪里像白日里才打过仗的人?
卢清楚想起什么,不答反问:“今日你可有受伤?”
崔景行笑了笑,点头:“受了点小伤,不过不碍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