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难不成没嫁给我,你就真对那商人有什么想法?”
“的确有可能,他跟你很相似。”
无论从气质还是从做事风格来看,都像。
崔景行得了这么个回答,有些哭笑不得。她对另一个男子有那么一点意思,却是因为对方跟他很像。
崔将军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将她鬓边一缕发丝别在耳后,轻声道:“多谢夫人始终挂念着为夫。”
“不客气。”
“……”
这个年过得格外热闹,不能回乡的将领们都聚到了节度使府举杯痛同饮。
卢清楚今日算是见识了军中之人的豪迈之气,心中并无轻视,反而很是佩服他们。
若无这群人,家国将不保。
作为将军夫人,她自然要出席宴席,不过身子不便没久留。
晚宴进行到一半她便向众人告了声“自便”,在吉祥如意的搀扶下缓慢退场。
临走前崔景行已微醺,视线随着她的行动移动,一杯酒刚要送到嘴边,瞥见她微微一敛的眼皮,轻咳一声放下了。
这番小动作自然没逃过众将领的眼睛,待嫂夫人离去,一个个都跟没了束缚的野马似的,各种插科打诨都上演。
“看来将军也并非传闻那般是会对夫人动手的人啊,莫不是传闻都弄反了?”有将士如此打趣到,言下之意是说将军惧内。
旁里的人也来凑一句:“可不是!瞧咱们将军这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哪里会是打女人的人,莫不是在别处‘打’?”
说罢满堂哄笑。
崔景行在行伍之间混迹多年,知道他们的德性。
嘴上没个分寸,实则心里并无冒犯之意,故而只高深莫测的笑,并不怪罪。
过年的宴席在一片大老爷们儿的呼喝声中渐渐到达尾声,醉了的就让人拖进府中客房歇息,没醉的就回去抱自家婆娘睡觉!
周易为了避开夫人并未参与宴席,与韩允私下里喝了几轮,却始终保持清醒,因着之后还有事要与将军商议。
三人去了书房,崔景行让人点燃了碳火,一封未拆开的密函在他手里被来回翻看,信封上有红色的琼花印。
“主子,若真如周洛送来的密函上所言,您还是打算回京?”周易与弟弟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上,眉头皱起了“川”字。
韩允不等主子开口,说道:“也只是传闻而已,若就此不回,岂不是正好给了皇帝杀咱们主子的理由。”
崔景行沉默着将密函递给他,看着那信被扔进碳火中化为灰烬。
从内心来讲,他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