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
在地面足足躺了半个时辰，他才起身，走至远处捡起木剑。
这破祭坛，每一层都有剑意缭绕，紧缚于剑鞘之内，而剑鞘却扎根在台阶之内。
既然这祭坛无法再上，便......唯有最后一个方法。
那就是，将这七柄剑拔出来，毁了这方祭坛。
“哈哈......”
宁不凡忽然觉得自己生出的这个念头极为好笑，自己只是区区二品闻道境，怎么可能拔的动这七柄剑。
他微微摇头，叹声道：“这，不可能......”
是啊，一个小小的二品闻道初境竟然想着去拔出七剑，摧毁这片祭坛，说出来徒引人发笑罢了。
不过，宁不凡向来无惧旁人目光，他轻声自语：“但我依然会去做。”
这个世上，最令人畏惧的不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而是你连个目标都没有。
宁不凡最后看了眼祭坛，想了会儿，转身便回返到第三层试炼区域。
这间屋子里，有十张檀木书架，摆放着许多书卷古籍，约莫三百卷左右。
或许这些书里，会有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毫无规律的随意走至一张檀木书架，捧起一卷书籍，轻声念起书面上的那几个符文含义，“天人剑道详解？”
向来不爱看书的宁不凡，平生第一次，真心实意的捧起了书卷，且孜孜不倦。
柳村，村口柳树下。
一身破烂衣裳，满头白发的王大爷怀抱着剑匣，随意坐地，依靠在树干，呼吸平缓，闭目不语，像是睡着了。
而他的身前身后，十余丈区域，尽是猩红与银白光芒，反复流转，时而尽是红芒，时而又被银白光芒遮盖。
这是两股不同的至强剑意在体内厮杀，稍不留神，便会伤及真灵。
若是伤及真灵，莫说半步天顺的王大爷，即便他是真正的天顺地仙，也得身受重伤。
这，比两位同阶武者的生死搏杀，更为险峻。
陈晨的母亲江嫣来到了这里，见到了闭目假寐的王大爷。
她轻轻说了句：“王老头，我不怪你，也不怨陈富贵，这都是命。”
王大爷缓缓睁开双眸，眼里有猩红流光一闪即逝，他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朝江嫣缓缓颔首致歉。
是他让陈富贵铸造的这柄剑，这才让这位相处数百年的老伙计，身躯尽毁，真灵不存，彻底死去。
他知道，如何都弥补不了江嫣，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因此只能致歉。
“我来见你一面，回去再将这个消息告诉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