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本就是听雨轩血脉,来此寻亲,便是遵循听雨轩老祖宗曾立下的规矩,姑娘既知宁钰名讳,却不知宁钰寻亲之事,莫非......这耳目闭塞的,连自家老祖宗说过的话都给忘了?”
宁不凡放缓呼吸,慢悠悠朝石桥走去,目光始终在四面徘徊。
年轻女子平静看着宁不凡走来的方向,轻声道:“宁钰,你竟敢不请自来。莫非......是找死不成?”
“是了,老祖宗的话,姑娘定然是不敢忘的,否则便是欺师灭祖。嗯,既然姑娘不敢忘,却又责问宁钰,莫非......是想用这些引人发笑的话语,为你听雨轩立威不成?”
年轻女子冷哼一声,“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求我绕你不敬之罪?”
年轻女子眉头紧蹙,刚要反驳。
宁不凡却佯作恍然道:
“这个啊......”宁不凡轻咳一声,将掌心上翻,露出一只蠕动振翅的飞蝉,沉吟道:“迎娶王安琪的聘礼。”
一只蝉,便要娶了听雨轩的姑娘?
“剑修傲骨,宁死不折,天下皆知!”宁不凡略微挑眉,冷声道:“宁钰虽非大才,却也是傲骨铮铮的刚直剑修。这辈子啊,没啥长处,就是嘴硬,万万是说不来讨饶之言。”
闻及此言,面色冷清的年轻女子却是淡淡一笑,“你手中抓的小虫子,是做什么的?”
宁不凡计上心来,面色肃然,缓声道:
“莫非,姑娘是瞧宁钰风流倜傥,心中生了仰慕之情?这......可万万不可啊,宁钰这辈子,可就心系王姑娘一人,姑娘之情深,或可留待来日?”
若是旁人,只怕立时便要被打出山门。
年轻女子皱了皱眉,面色似有不悦。
宁不凡思索片刻,试探道:“王安琪的同门师姐妹?”
年轻女子斜倚石桥,“你方才说,你的嘴很硬,说不来讨饶之言?”
他说这话,瞧着粗俗,其真实目的,则是为了试探一番这位女子的态度,再瞧一瞧此人的喜怒与性情。
年轻女子气极反笑,“你可知,我是谁?”
宁不凡心头狠狠一跳,硬着头皮回道:“苟且,太苟且了。”
年轻女子面上似笑非笑,慢悠悠道:“我名许清,是安琪的娘亲。”
宁不凡隐隐觉着这事儿,有些不太对劲儿,却还是板着脸道:“硬,太硬了。”
年轻女子笑意不改,“你方才说,要迎娶安琪,还要让我的情深,留待他日,或是......暗中再行苟且之事?”
宁不凡面色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