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以往的习性。
夜幕则眠,破晓则起。
许君与许清各回屋舍歇息后,王安琪领着宁不凡来到了余下的一间屋子里,又从厢房找来了纸笔砚台等物。
做完了这些。
王安琪便待在一旁,开始磨墨。
她极为熟络的将清水滴入砚面,磨了一会儿,又将墨汁推入砚池,反复研磨。
不过半炷香过去,砚池便有了一半墨水。
王安琪的动作恬静轻缓,也瞧得出来,她确实曾在无数个黑夜里,勤修苦练书画之道。
宁不凡拍了拍缓缓呼出口气,提笔蘸了些墨水,便在宣纸上写字。
王安琪磨好了墨,探出小脑袋,从宁不凡袖底钻出来,看着宣纸上一大片龙飞凤舞的玩意儿,茫然道:
“你......这是在作画?”
宁不凡老脸一红,严肃道:“书法,你懂吗?这是书法!”
他的字向来是不好看的,仿似狗爬一般。
若是旁人不认真看上两三遍,很难理顺字句。
有的时候,连宁不凡自己看着从笔下写出来的字,都会茫然自语——这他娘的,写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从不爱写字,自然也没有练字的道理。
若是王安琪足够了解宁不凡,便会明白——宁不凡并不是在练字,而是在写信。
一封又一封。
这每一封信,要交付的人,和信中交代的事情,都不一样。
但这些信里的末尾处,都会留下四个相同的字。
——宁钰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