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九似乎从他身上找出了一些仵世子阳的影子。
“承诺与血脉,皆是锚点。”
王十九拿起这枚铜板儿,又从怀里拿出另一枚铜板儿,耐心解释道:
“这两枚铜板儿,是李三思送赠,在宁钰的怀里踹了整整一年多,极为珍视。他曾将这两枚铜板儿赠予两人,各许下一个承诺,只要拿出这枚铜板儿给他,他便会应下一件事情,这是他的承诺,也是证明他来过这个世间的证据。”
拓跋渠伸手指向另一枚铜板儿,笑道:
“在宁先生离开汴梁之后,普智在汴梁城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红尘仙的故事,若我所料不错,这狗秃子在世间散布这些言论,是想让世人知道红尘仙,也是想让宁先生从听雨轩出来后,成为红尘仙。自那个时候开始,我便派人在城内,严禁旁人谈论此事,收效斐然。”
王十九闻言,面色微冷,“我知道,所以我见他之后,狠狠踹了他几脚。不过......这秃子的乌龟壳子太硬,我打死他得浪费不少时日,也就懒得再理会他。”
拓跋渠点了点头,正色道:“你们这些修道者,关于人间的布局,我不愿掺和,也不想掺和。我的这枚铜板儿,劳烦王兄转交宁先生,我愿与他对饮一壶好酒。”
王十九起身,朝拓跋渠拱手行礼,“告辞。”
拓跋渠伸手拦下,大有深意道:“别急着走,你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儿没说。”
王十九回身,认认真真看了拓跋渠一眼。
他在想,为何这小胖子,连这件事儿都知道?
片刻寂静后。
王十九复又坐下,自顾自的斟了杯酒,饮尽后,默然道:“这件事儿啊,不太好说。”
拓跋渠点头,打趣道:“这件事儿,怎么就不太好说?”
王十九略有尴尬,“过错皆在我。”
拓跋渠摆手道:“命中注定之事,谈何过错?”
王十九摇了摇头,心中有淡淡的忧愁,“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寻她。我觉着.......凭这两枚铜板儿,约莫是足够了,至于这件事儿,还是隐藏起来,你觉着呢?”
拓跋渠轻拍桌案,“我让王兄说出此事,便是要为王兄决断。王兄若视我为自己人,便听我一言,你今日若不去,必悔恨终生。”
王十九缓缓呼出了口气,起身朝拓跋渠行了一礼,“告辞。”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影随风飘散,悄然无踪。
拓跋渠孤身坐在大殿,斟酒独饮,饮尽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件,丢入炭火里,烧毁。
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