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了我,怎么也不唤声姐姐?”
江叹之苦笑道:“一晃二十余载不见,你仍是年轻时候的模样,我却成了个老东西了,这声姐姐,如何叫得出口?你瞧我,鬓发皆白了。”
他说着,伸手抚了抚胡须,轻轻叹了口气。
修道之人与凡俗之人,终是有别。
一品武者延寿三百,对于凡人而言,已是天地之隔。
当年,许君与宁立携手,助天风国称霸中原,与当初的皇太子、今日的皇帝姜子儒结下了不菲的情谊。
姜子儒身旁的四位心腹,也都视许君与宁立为主,可谓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想当年,正值热血年少,一行人江湖漫步,共商天下大事,笑看苍生浮屠,何等快活肆意。
时至今日......二十余载过去。
江叹之老了,老迈不堪,嗓音沧桑,腰也驼了一半,面上的皱纹,悄然浮现。
而许君,却仍是那副灵动潇洒的飒然侠女的模样。
江叹之瞧着许君,似乎瞧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心中竟有些莫名失落,那声别阔二十余载的‘君姐’,又该如何唤出声来?
许君轻笑一声,伸手捏向江叹之的耳朵,使劲一拧,“怎么,莫非你还要当我长辈不成?”
江叹之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许君松手,柔声道:“小弟,二十二年前,我与夫君将洋儿托付给你,这些年来,幸有你不辞辛劳,仁善相待。如此恩情......多谢你了。”
江叹之心头羞恼,“你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作态,徒让小辈们笑话。好了,快快随我入府!”
他话音还未落下,便提着扫帚,逃入府中。
若是给满朝的官员瞧到这一幕,皆会瞠目结舌。
这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江叹之,也会有脸皮薄若金纸的一日?
当真是匪夷所思啊!
宁不凡回身,看向驾车的甲骨,“你与梦蝶姑娘在此地等候,不要乱走。”
司徒梦蝶自然连连点头。
甲骨却问道:“何时安排我入宫,越是严峻的病症,越是耽误不得。我早早入宫为皇后把脉,也能早些给出良方。”
宁不凡低眉思索片刻,“知道我为何会让人在上虞镇,将三柄祭坛之剑赠予秦天吗?”
甲骨微微一愣,“不是......调虎离山吗?”
宁不凡点头,又道:“剑不贵重,如何调虎?”
甲骨缓缓呼出口气,默然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先以三剑将江湖与庙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