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与你娘还有再见之日。”
宁不凡笑道:“虽然,这个世上的许多事情都很无趣,却也有不少能够出乎意料的事情,只要活得足够长久,自然可以看到许多惊喜。”
江叹之深以为然,感慨道:
“当初......哦,就是你刚走入万京的时候,我就想将所有事儿告诉你来着,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而且那个时候,你又成了驸马都尉,身份不同凡俗。没有得到陛下默许,我也不敢乱说,这一拖就拖到你走出万京,我才有些失悔。可那时,也来不及了。”
“贤侄啊,你不会埋怨我这不称职的叔叔吧?”
听到‘驸马都尉’这四个字,宁不凡心中轻轻叹息一声,端起瓷杯,看着升腾而起的雾气,摇头道:
“江叔身处庙堂,一言一行皆被看在陛下眼中,谨慎些也是应当的。我身为晚辈,自然会理解,何况......两年前我来江家,您还赠了我一万金,这事儿,至今我还记在心里。”
江叹之哈哈一笑,大袖一挥,“区区金银,身外之物罢了,贤侄若是需要财帛之物,走时再拿一万金!”
这话不仅豪爽,而且高雅得很。
在这天底下,能够随手送出一万两金子当礼物的人,着实不多见。
不过,宁不凡已经不是当初两袖清风的穷小子了,身为轮回之主,自然不会再为金银之物动神片刻。
他抿了口热茶,轻叩桌案,话锋一转,“听说,皇后病重?”
江叹之微微愣神,旋即压低嗓音,“这事儿......在整个天下,知道的人也不多啊,你久不在天风国,如何得知此事?”
言外之意,是在问消息的渠道。
宁不凡想也没想便将许洋给卖了出来,“是西荆楼的人送来的消息。”
“这臭小子。”
江叹之恍然,笑骂一声,又问道:“贤侄,能否说说......你来万京,究竟是何目的?”
宁不凡两指轻捻,不答反问,“江叔,为何今日出门扫雪?”
江叹之微微挑眉,“还不是那什么剑的消息传到了万京,不少人都说你这小子来了上虞镇。我本想派些人去上虞镇迎你来江家为客,可洋儿却说,你一定会来江家,还会带着你娘。于是......我便扫了门前雪,以礼相迎。”
这话说的很是坦诚,宁不凡放下心来,回道:“我来万京,是想见一个人,她名为羡鱼,是燕国江湖中,知行、大学门的主子。”
江叹之顿觉无趣,摆手道:
“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大事儿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