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以前总是流连烟柳之地,隔三岔五总是要带回来个花魁回来过夜,有的时候一次能带来三四个。”
“可如今,他不仅不再去这些地方,连女色都不近了,即便爹爹去请那些个媚眼如丝的西域舞女,我哥也看都不看上一眼,冷淡至极。宁公子,你说......这多可怕,多吓人啊,爹爹因此,整日唉声叹气,以泪洗面。”
“......”
宁不凡听得人都有些麻了。
他本来以为秦家就秦天是个奇葩,原来这秦家无一例外,全都是奇葩。
一个回头的浪子,你不说他改邪归正,你说他脑子有病。
这让从小在淳朴乡村长大的宁不凡,情何以堪?
少爷不去寻花问柳,老爷亲自带来西域舞姬,嗯......果然,人类的悲喜,大多数是不相通的。
宁不凡尽量秉持和善笑意,凝重点头,“听你说了之后,我才发现,这秦天确实是......病得不轻啊。”
秦苏苏悲从中来,豆大的泪珠串了起来,“他不仅与之前行事迥异,连说话也越发异于常人。”
宁不凡放下茶杯,笑问,“怎么个异于常人?”
秦苏苏长长叹了口气,“我哥,他分明就是个文武皆不成的人,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子神秘兮兮的模样,好几次都将我拉到隐蔽之处,跟我低声说,他其实是那天机榜七遮天,还说不要让我说出去。”
闻及此言,宁不凡笑意渐渐敛起,“哦?”
秦苏苏抽了抽鼻子,兴致低落,“唉!世人谁不知道,天机榜七遮天,名为陈子期,是一穷凶极恶之辈,我哥真是糊涂了,连遮天的名号都要盗取。”
宁不凡轻微点头,没有说话。
两年前,他与司涯在月夜之下,联手逼迫造反,设下入瓮之局。
司涯曾说——小心遮天。
遮天是天机榜中,最为神秘的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模样、甚至连此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即便是观星阁以通天手段,也才堪堪算到遮天身处万京。
当初,宁不凡以陈子期的名字盗取遮天之号,本意是要逼迫这位神秘的天机榜七出来一见。
却不想,此人沉稳至极,即便名声已被宁不凡引了祸水,却仍隐于暗处,不发一言。
此次宁不凡入京,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却唯独不敢轻视这位仍然藏身在暗处的遮天。
天机榜上之人,几乎没有一个是虚有其表之辈。
且不说仵世子阳、司涯这两位精彩艳绝的人物,单说白若尘,险些将宁不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