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这些话,金蝉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宁不凡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不是不知该如何辩驳,只是......他觉着这话里面的错漏太多,不知从何处挤兑,即便是随便捡一处错漏去说,便能将金蝉说的哑口无言,可若真的将这秃子逼到悬崖边上,两人便算是撕破脸了。
所谓话术,从来不是辩驳,斥到对方无话可说之时,自己后面准备的话,自然无法说出,事情自然会陷入僵局,或许也就没了转圜的余地。
真正厉害的话术,是以言辞暗中引导对方,让对方说出自己想让他说出的话。
譬如金蝉所说——天魔门余安叛逆,不知所踪。
而这,也是宁不凡不惜以身犯险、直面金蝉,想要达到的真正目的。
故事的一开始,便是余安等人被困,宁不凡在‘救’与‘不救’之间徘徊。
若是去救人,会落入圈套,或会被杀身。
若是不去救,身虽可保全,却会被诛心。
在这个两难之境,宁不凡没有犹豫太久,便想出了剑落北冥山、直面慈悲门的决定。
——你们不是以余安等人为饵,要诱杀我吗,大可不必如此麻烦,我不咬饵,直接上山,来到你的面前。来,杀我试一试,怎么就不敢了呢?
当宁不凡走入北冥山的那一刻,被困在观音山脉的余安等人,便从白若尘手中一枚精妙的好棋子,就成了一枚没有丝毫用处的废棋。
当一枚棋子变得没有用处,落子之人,便懒得凝目。
可以说,已经没有人会将余安等人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效用。
此中缘由,有些复杂,金蝉看不明白,这才难以招架。
你方唱罢我登台,看戏的人,何尝不是戏中之人。
人生本就一场大戏。
当这场戏将要结束的时候,宁不凡打算再为金蝉演出一场新的戏码,于是,他拱了拱手,轻轻说道:
“师叔,你方才说,天魔门叛逆行踪未明,除不去他们,便无法狠下心对白若尘动手,可据我棋阁暗探所说,这余安与沈默等人,数日前,曾在观音山脉露面,我猜啊,这些无胆鼠辈或许会藏身于此。”
金蝉略微眯起眸子,有些不解。
这消息,分明是慈悲门悄然放出去给棋阁听的,大家心知肚明,可......怎么就成了宁不凡复又说给他听?
宁不凡面上露出淡淡笑意,继续道:“宁钰虽是力弱,却也有一品巅峰之境,虽不才,却也愿为师叔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