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封给宁不凡的信。
她不知道,在慈悲门的层层目光下,这封信能否真正落入宁不凡的手里,但她已经做出了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努力。
这是一封,或许能将整个局势彻底改变的、重要的信件。
两日,匆匆过去。
凤阳城,太子东宫。
有贵客前来。
筱青涟亲自出门,将贵客白若尘迎入待客偏殿。
李如意早在殿中等了许久,见到一袭白衫的白若尘后,笑着拱手道:“若尘先生,别来无恙。”
白若尘坐在李如意对面,将玉扇放在桌案,轻声道:“太子殿下,先前在下与你商榷的事情,作数否?”
“这......”李如意沉吟少许,默默看了筱青涟一眼,意思是说,我要商谈大事,你这个‘仵世子阳派来的细作’赶紧出去。
筱青涟却丝毫没有身为‘细作’的觉悟,旁若无人的拉了张椅子过来,挨着两人坐下,倒了一杯热茶。
李如意微笑颔首,伸手要接。
筱青涟将李如意伸来的手拍飞,冷声道:“自个儿倒!”
李如意悻悻收手,颇为尴尬,正要训斥一番找回面子,可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个‘好’字。
咱也不知道,为何这筱青涟敢如此不敬,咱也不知道,为何这太子丝毫没有架子,竟能容忍筱青涟如此不敬之举。
或许,李如意是真将筱青涟当成了兄弟,而不是什么下人。
“你们的事儿,我懒得插手,”筱青涟想了一会儿,还是给李如意倒了杯茶,又看向白若尘,放缓语气,说道:“在我眼里,你与宁钰之间,无论谁胜谁负,都会走向同样的结局,因此......我没有插手的必要。”
白若尘轻轻颔首,“难怪未湖楼始终没有动作,看来仵世子阳的态度,也是保持静默。”
筱青涟点了点头,忽又皱了皱眉,“其实,未湖楼并非没有动作,只不过......罢了,我未湖楼的事情,还是不与你们说了。”
‘嘭。’
李如意轻轻一掌拍案,颇有些不满,“什么你未湖楼我未湖楼的?筱青涟,你如今的身份,已经是东宫幕僚,更有官职加身。你拿着朝廷的俸禄,怎么好意思说自个儿是未湖楼的人?”
筱青涟闻言,挑眉道:
“我入东宫那日,未湖楼一楼的九百间铺子、四百间赌坊、三百间烟楼、七十二条花船......等等明暗产业,尽皆赠予东宫,单是一日纯利都够东宫一众眷属吃用半月,你们整个朝廷上下,都是我养着的,我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