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铜器时,附带的研究一下。反正绝不可能把唐代的金银工艺研究的这么透,这么高,甚至要高过陕博。
再想想刚才:学生说“记”,老师就拿起本子记?
再看看现在:老师抱个本子和笔站在旁边,学生反倒一马当先?
正惊的一愣一愣,林思成又笑了笑:
“姚教授,不瞒你,我们这其实是班门弄斧:就刚才说的那些,全是老师和我根据文献资料,和已发布的论文期刊中推导出来的。
重点依据来源就两种:省文物局的《陕西文物年鉴》,和馆里的《陕西历史博物馆论丛》,特别是后者,给我们提供了极为扎实而详实的数据和理论基础……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算是偷师……”
姚汉松又摇头:还是不可能。
确实,自98年着手开始研究,应上级部门指示,馆里每阶段都会公示进程与成果,同步发表论文,透露部分数据
同步向上级部门汇报,上级定期验收成果,同步刊登。
但说实话,如果只靠公开的论文数据就能推导出核心技术,中国早赶英超美了,还要科学家和实验机构干什么?
正狐疑着,林思成拉开包,取出了一样东西:“当然,也离不开反复实验。但因为缺乏实物,老师就只能找一些具有代表性工艺的民间手工艺品……”
姚汉松起初还想:那也不可能。
除非民间手工艺品,能将工艺细节体现到与国宝近乎于相同的程度。
不然所谓的根据实验推导数据,就跟笑话一样……
但随即,他双眼一突,整个人彻底愣住:一樽兽首玛瑙杯摆在他面前,灿灿生光,栩栩如生。
这当然不是馆里的那一樽,那樽早被国博借走了,这只肯定是仿品。
但为什么能仿得一模一样?
同样的巧色工艺,同样的异形掏膛,同样的多层级减地浮雕技法。
乃至于兽嘴的胡子和斑点,也就是羊嘴塞上的金珠,同样用的是“缀珠焊接”的工艺?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馆里都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东西就被借走了,民间既没有样本,更没有技术,这一樽是如何复制出来的?
且复制的这么像?
姚汉松把玛瑙杯捧在手里,反反复复,复复反反。
陈芬(组长)站在一旁,两只眼睛像是钉在了上面?
突然,姚汉松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何锦堂?”
陈芬恍然大悟:“就是何锦堂!”
两人对视了一眼,姚汉松猛的回过头:“从哪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