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哄而散,你连谁打的都不知道。
甚至于,是打完之后才报的警……
他又看了看跪在门口的三角眼。
一只膀子软耷耷的吊着,摆明是断了。下巴滴血,满嘴漏风,呜呜哧哧的,也不知道说的是啥。
脑门高高隆起,像是寿星公似的。地上摆着一张门神,已被血污的看不清图案。
这是被打掉了多少颗牙,又磕了多少个头?
一瞬间,胡晨光猜了个七七八八:张日眼,听到打人的是林长青的孙子,怕是嘴都笑歪了吧?
大善人,有钱,心善,好讹。
但怎么不想想,东曲江池的人善不善,受了他恩惠的那些人善不善?
要善,能和你们三爻村干几十年?所以,你他妈活该……
正暗暗骂着,汉子一个踉跄,箕坐在地。嘴里呜呜囊囊,不知道说的什么。
胡晨光还在奇怪,这狗日的嘟囔的是啥,汉子把手伸进怀里。随后,掉出了几沓钱。
一瞬间,胡所长别说是头皮麻,连人都麻了:中午林思成在三爻村,才给他演过这么一出。
父子俩算不算抢劫,还不好说,但儿子持刀,老子聚众……
随即,客厅的门打开,林承志的大伯和老村长走了出来。
大伯举了举手机:“人是俄喊滴,俄先叫的老村长。”
老村长拍了拍胸口:“后生都是俄喊滴,就站街门喊了一声。但黑(he)灯瞎(ha)火的,来的都是谁,俄也不知道……”
胡晨光张着嘴,愣了好久,不知道该说点啥。
这俩老汉,一个七十五,一个七十七,就算关进去,你能把他俩弄个啥?
随后,七八辆警车加三辆救护车风驰电掣的开进了村里。
林思成感觉心脏像是要爆开一样。这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把些人弄死了,一个不剩的弄死。
去他妈的冷静,去他妈的理智……连家人都保护不了,他重生了个锤子?
甚至于,他都想着到那找把刀……
陈朋没食言,真叫了皮队长,带了三车防暴武警。临上车前,陈朋给皮兴昌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下车里也是这样,刚跳下车,陈朋就先搂住了他的脖子:“慌什么慌?”
那是我爸我妈,那是我爷爷,你说我慌什么?
下意识的挣了一下,但没挣脱,皮兴昌的手又按了过来。
但随即,三个人愣了一下:进了院子的武警没喊,也没喝。随后,就扶着人出来了。
有男有女,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