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时白驹没有卖关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时的天平军实在是太乱了,各个军头各行其是,耿大头领根本不能一言九鼎,最终酿成了蒙山大败。”
“这是大郎君亲身参与的,后来的事情也是大郎君催动了,所以自不必多讲。再之后,在我们这些人的支持与默许之下,耿节度开始集权。而功勋最大的辛五哥也只能暂且外出避风头。”
“说重点。”刘淮不耐摆手。
“是。”时白驹继续说道:“本来一切都按照计划来进行,耿节度在东平府全歼一路金国正军之后,威望已铸,倒也不怕任何人了。可辛五哥偏偏在巢县做了如此大事,天下扬名,此番回来更是带回来七千精兵。”
“大郎君,现在天平军真正能被称为精兵的,也不过万余人罢了。”时白驹语气变得异常诚恳:“辛五哥带来这么多人,你说让耿节度该如何是好呢?”
刘淮有心想说一句,若是易地而处,直接坦荡以待,坦坦荡荡的将兵权收回来,并且暂时将辛弃疾安在民政的位置上,直到将这些兵马安置在各地,彻底消化之后,再让辛弃疾继续出来统军。
还有更直接的办法,用自己麾下精锐跟辛弃疾换,形成事实上的战区主将轮换机制,怎么可能会有军阀化的风险?
但刘淮也知道,这是他站在现代人的眼光往回看才有的把握。
他知道辛弃疾是经历过历史考验的主战派,是性情高洁的士大夫,是忠于耿京的大将。
他也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知道解决普通军兵的经济问题,让他们有了正常的组织方式之后,就很难军阀化。
就比如如今山东东路在进行卫所化军制改革,有许多武成军士卒的家庭安置在了广袤的胶莱平原上,这些人的军册都保存在元帅府,家中的耕地是元帅府分的,耕牛是地方官府分配的,宣读命令,收取税赋的是卫所的将领。
而且只有元帅府与节度府有权力有渠道将他们召集起来,呼延南仙只有临阵统兵权,他如果想要私自聚兵,就得派遣信得过的人挨个村镇通知,根本瞒不住任何人。
但耿京虽然也收取了军权,但最多只是登记了军册,本质上还是那个大军头套小军头的组织方式,并没有形成制度化的军事体系。
“辛五哥他们也知道事情有些犯忌讳,却也不想让耿节度为难。因此,他们这几个月都待在自家闭门谢客,就连寻常宴饮都不出面,哪怕书信都不写。”时白驹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说来,到最后也是感叹:“倒是为难五哥了。”
刘淮点头,心中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