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的声音放得很低很柔。
苏玉琢:“我好想她,你知道么,她虽然只比我早出生十几分钟,却在母亲去世后,充当母亲的角色爱我,照顾我,保护我,如果没有我,她也不会走上后来的路,她那样好的一个人,却没有好结局,我难受,针扎一样地难受……”
“我知道。”萧砚紧紧抱着她。
“你不知道,你没有经历过,你怎么会知道。”苏玉琢脸埋在萧砚肩上:“她是我的命,她死了,我也死了……”
“你姐姐要知道你这样想,怕是要生气。”萧砚轻轻将苏玉琢放回床上,微微俯身,虚虚压着她,修长手指揩去她眼角没来得及掉落的泪珠,“你这样爱她,想必她爱你更深,她若知道自己的死给她深爱的妹妹带来如此痛苦,她一定魂魄难安,像你所言,她活着把一切都给了你,死后你还要叫她为你操心?”
“我没有这么想……”
“你却这么做了,换过来想,若是……出意外的是你,你希望你姐姐高高兴兴地生活,还是像你这样,日日夜夜受折磨?”
“……我希望她快乐。”
“那她呢?难道不是和你一样的心愿?”
认识萧砚这么久,从没听他一次说这么多话,每一句都没有华丽动人的词汇,却像一碗姜汤,让苏玉琢五脏六腑因此温暖起来。
她看着萧砚流露关心的眼睛,问了一句早就想问的话:“罗剪秋和我姐姐的死有关,萧家除了你,其他人也知道吗?比如萧承,比如你父母……”
……
苏玉琢的问题,没能得到答案。
也许全都知道,也许都不知道,又也许,心里都有怀疑,只不过那层窗户纸没被捅破。
萧家这样的门户,最重脸面,即便罗剪秋真的和名妓的死有关,只要不被曝光,没人会自找不痛快往自家门楣上泼脏水。
人命与这些人眼里的家族荣耀比,不值一提。
苏玉琢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公司,同事见了不免要关心询问,苏玉琢随口找了个没睡好的借口搪塞过去。
中午又在员工餐厅遇着与民同乐的萧承。
这次同事不厌其烦地安利萧承的种种好处,苏玉琢自始至终都没接话。
她们吃完的时候,萧承还坐在一堆人里谈笑风生,没有一点公司高层领导的架子,同事拉着苏玉琢刻意从萧承那桌走过,想露个脸。
苏玉琢大约是太紧张了,经过萧承身边时,脚下一滑,盘子里的残羹冷炙洒了不少在萧承挺括的西装上。
“对不起!对不起!”苏玉琢一脸慌张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