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的飞机。”客房门没关,里面有点什么动静,外面都能听见,江逐浪挺拔的身躯靠着桌沿,言行举止都恪守本分。
“这么早?”顾欣颜意外。
“嗯。”江逐浪点头,“本打算明早先过来你家一趟,中午回去,既然顾叔叔和柳姨提前知道,我也早些回去,将事情告知父母。”
“放心,后日我就又回来了。”
顾欣颜有点舍不得,走到江逐浪跟前,瞄了眼门口,见外面空无一人,快速踮起脚尖亲了下江逐浪脸颊,“一路顺风。”
不等江逐浪反应过来,顾欣颜脚下带风似的,一溜烟跑出去,顺手带上门。
江逐浪不觉一笑。
这一晚,注定有人要睡不好。
柳画桥确定顾欣颜和江逐浪都睡了,才回房。
顾商靠在床头点烟灰,她不满地夺下他手里的余烟,“熏死了,能不能少抽两根?”
“颜颜和逐浪两个人……你怎么看?”柳画桥一面起身去开窗通风,一面问。
“你都把人留下住宿了,我能怎么看?”顾商语气透着不满。
“我那不是看在淘淘面子上吗?逐浪好歹也是她亲儿子,总不能大晚上的进了我们家门,我还把他撵到外面去住吧?”
柳画桥道:“你不也没守住?”
顾商:“小子还可以。”
他浸淫官场二十多年,深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能震慑住一个人,他当时故作严肃,江逐浪在他的压力下,别说动摇,脸犹豫都不曾有,说明那小子心性不简单。
那时,但凡江逐浪气势弱下去,或是表现出一点迟疑,都不会有后面的谈话。
顾商会直接请他离开。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颜颜跟他结婚了?”
“处朋友是一回事,结婚又是一回事。”顾商看向柳画桥:“颜颜跟你说要与江逐浪结婚?”
“那倒没有。”柳画桥道:“颜颜说逐浪计划趁这次休假把结婚证领了,下次休假办婚礼,别说,他安排得倒挺妥当,距离下次休假也有半年时间,筹备婚礼足够……”
“哼,想得倒挺美!”顾商说了句跟柳画桥一样的话,“等他什么时候能给颜颜安稳的生活,什么时候再考虑结婚的事。”
“你什么意思?”
“我不希望我女儿将来面临随时丧偶的窘境。”顾商说得直接,虽然难听些,但是实话,“他说等除掉图恩再考虑退出前线,那就等着吧。”
“别说气话,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你要把女儿熬成老姑娘啊?”柳画桥白了顾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