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心疼你了吧,别人还当是母后把自己的闺女当宫女使唤呢。”
太后抚摸着孙女的手,打量着琴儿的面容,慈祥地笑道:“夏日里为你举行及笄之礼,明儿来长寿宫,皇祖母让尚服局的人给你做礼服,我们琴儿也是大姑娘了。
说这话时,摇篮里的婴孩又啼哭起来,项琴心疼弟弟,便跑去帮着乳母一起哄,又怕惊扰了太后,要抱着孩子退到外头去。
她亲自抱着弟弟,红火的襁褓在她怀里稳稳当当,太后后凝神看了片刻,听着隐约传来的哭声,转身对珉儿说:“琴儿这孩子,从小不叫人操心,将来公主府里她也一定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珉儿笑道:“有长史官替她打理,哪里要她自己费心,您不是常说,公主就是生来享福的。”
太后想了想,见皇后气色不坏,便把来意说明,她很在意外头传言项元和秋景宣往来密切,说什么在元州一见钟情的闲话。一则生气堂堂公主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不成体统,要求严惩嘴碎之人。再则她又感慨:“我知道你和皇上的脾气,元元若真是中意那什么秋景宣,你们没有不答应的,我拦着也没用。”
“您说哪里的话。”珉儿赔笑。
“我心里明白,就是假装不知道罢了,可现在看来,装也装不下去。”太后叹息道,“咱们就把话明说了吧。”
门外头,项琴哄好了弟弟,正抱着他要进来,却听祖母在说:“沈云是沈家的独子,为他选妻,外头的女孩子,我是一个也看不上眼,那时候琴儿还没出生,我给两个孩子指了娃娃亲,一年年地说到现在,你们并没有正经答应过。既然如此,现在元元的心思也不在云儿身上,那就不必强求她,退而求其次把琴儿指给沈云,也是般配。”
这话听得项琴心里突突直跳,可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她并没有那么开心,可若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真的好吗?
“母后,什么叫退而求其次?难道元元不要了,才轮到琴儿来捡?”珉儿神情肃然,她的婆婆她知道,从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可做事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可靠,说出来的话,更是想当然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
“珉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太后略有些尴尬,自然这事儿是说不下去了。
“母后,儿臣若有冒犯,还望您原谅。只是这些话,求您千万不要在孩子面前提起,也不要对云裳说,孩子们自然有孩子们的缘分,沈云不论是娶了我的女儿还是别家的姑娘,都会好好的。”珉儿诚恳地说道,“元元和琴儿虽是姐妹,可并没有谁非要让着谁的道理,皇上是天下之主,难道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