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军靴下的烟蒂,将它丢进垃圾桶,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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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矜献几乎是一口气跑回了家,唯恐跑慢一点陆执就会在身后喊住他,当着他的面将他的玫瑰扔进垃圾桶,并严肃警告他以后不准再送这些东西。
还好没有。
但他在心里把陆湾骂了十八遍。不想冤枉人,但池矜献觉得陆湾就是故意的!
真是太过分了。
“怎么跑成这样?”一进家门,原斯白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蹙眉看着此时满头大汗的池矜献。“有人追你?”
“昂。”池矜献喘着抬手拨头发,煞有介事道,“我怕陆哥——就是陆执,怕他追我。”
原斯白接过他从肩膀上卸下来的书包,闻言笑了:“不是你追别人追得厉害?怎么这时候他要是反追你你还不乐意了。”
跑得渴死了,池矜献忙给自己倒水,边喝边摆手,喝完才好了许多:“……不是那种追啦。小爸,我今天在学校门口见到陆上将了。”
“那……”
“见到就见到呗,有什么稀奇的。”
“哎呀爸呀!”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把池矜献吓了一跳,一下子退出去了好几步远。
他瞪着眼睛错眼不眨地盯着某处沙发。
池绥从毛毯下伸出胳膊,努力地伸了一个懒腰,嗓子里发出了刚睡醒深呼吸的满足喟叹。维持这个姿势一分钟,他修长有力的双手抓住毛毯边缘,将其掀开露出自己一张英俊、此时却略带倦容的脸。
“……看什么看?上辈子的仇人。”池绥不善地盯着某池姓儿子,可能是刚醒的原因,别说有震慑力了,眼神还挺哀怨。
池矜献:“……”
“小爸!他吓我!”池矜献伸手一指,委屈控诉。
控诉完又道:“你怎么这时候睡觉?”
池绥:“……”
池绥捏紧了毛毯,看向原斯白,也委屈:“原原,我还生病呢。”
“你不活该么。”原斯白无奈,过去探了下池绥的额头,不烫了,转头对池矜献道,“爷爷今天让他去公司,他说自己在半年里的放假期间,不去,爷爷就说等他过来了看他去不去。”
池矜献眨了眨眼睛:“爷爷来了吗?爸挨揍了吗?”
池绥怒指他,像被挑战了权威一般:“你说谁挨揍?!”
“来了。”原斯白道,“没来之前,你爸怕爷爷真过来,就连忙说‘爸,不是我不想去,为自家企业奉献我当然在所不辞,主要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