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了别人,是不是陆珩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笑逐颜开的时候?
莲妈妈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
这日夜里,望月居次间的灯火,彻夜未熄,而半月居的烛火也亮了大半夜,陆相时睡不着,一直熬到寅正,丫鬟们进来伺候她上妆。
她彻夜未眠,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有喜娘进来伺候她穿喜服,上新娘妆,陆相时像个木偶似的坐到梳妆镜前,任由喜娘在自己的脸上倒腾,始终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她这模样还挺有威严,吓得喜娘吉祥话都少说了几句。
待到了卯时,众人的头顶忽然滚过轰隆隆的雷声,那声音极大,仿佛带着震破耳膜的力量,吓得几人面色都白了几分。
喜娘眉头一皱,梳头发的手蓦地一颤,勒痛了陆相时,陆相时痛得轻呼一声,喜娘又被吓了一跳,赶忙松了手,手里的木梳“哐当”掉在地上,声音不轻不重的。
旁边的桂妈妈也皱起了眉头。
“姑娘,对不住,我被这雷给吓了,”喜娘歉然地将木梳捡起来,“原是看了的,说今日是个好日子,所以才将婚事定在今日,不该打雷下雨的。”
喜娘话音刚落,豆大的雨滴砸下来,砸得屋顶噼里啪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