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声音小得快连近旁的人都听不清。
可朱允文却听明白了皇后的话，也就是说，此事在朱允文眼中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对于马国丈而言，只是个习惯性的动作。
“不是说邀朕一同用早膳吗？”朱允文明白之后，迅速岔开之前的话题。
皇后因为这个巨大的转变，在心底暗暗吐出一口气来。
“陛下，臣妾已经吩咐过御膳房了，不久之后就会盛菜。”皇后虽然跪在地上，可与朱允文聊起早膳的事情，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太子会过来吗？”朱允文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既未说让她起身，也没有说要让她继续跪在地上。
“今日并不是休沐的日子，太子要听先生训话，不能过来了。”皇后毫无怨言地跪在地上，开口回答道。
“如意，去把太子接过来。”朱允文随手指向如意，干脆利落地吩咐道。
得了命令的如意当即甩着拂尘，踩着碎步无声无息地去了太子寝宫。皇后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面上看着虽然十分平静，但实际上心里早已经炸开了花。
要知道帝王一直对太子要求十分严格，为了防止“慈母多败儿”的情况出现，朱允文干脆为太子特意请了一个先生，又给太子专门封了一个宫殿，命令太子每个月只能与皇后见两次面。
每一次皇后都会在前一天的晚上提前准备好自己做饿的糕点之类的小东西，每一次太子都是满载而归地回去。
朱允文边走,便往四周是不断打量整个寝宫。这个地方他在今日之前，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可朱允文从未仔细观察过。
“地上凉，皇后不该跪在地上的。”朱允文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皇后依旧跪在原来的地方，连一丝一毫挪动的意思都没有。
“谢陛下关心，臣妾这就起来。”皇后眉梢上染上一层喜色，帝王并没有与她纠缠于香炉的事情，事后也没有再提起香炉，不仅如此，今日竟然大发慈悲地允许太子过来。
“身为皇后，你该知晓自己该做的事情。”朱允文端坐在圆桌的一侧，皇后则站在距离朱允文两步路的地方。
“陛下教训的是。”皇后倒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帝王说些什么，她就相信什么。
皇后与帝王一同坐在圆桌旁，翠儿识趣地跑去为泡了一壶茶，这一次翠儿特意避开了所有与碧衣相关的东西，端上来一壶泡好的茶，还有一些皇后亲手做出来的糕点。
朱允文看到糕点的时候，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毛，这些糕点他曾在碧衣的雪院里看到过。只是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