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出。
刺啦一声,刀刃劈在空出,发出裂帛之声,一道无形刀气穿过黄脸仆人剑刃,没入他胸口。
黄脸仆人面色一变,后退三步,鲜血从嘴角涌出。
他低头,摸了摸左胸,任由鲜血从嘴角滴落,却饶有兴致道:“有意思,我还以为七杀刀只在玉京昙花一现,没想今日却见到这一招杀心成焚,你从哪学来的?”
“与你无关。”袁先军冷冷道,心中却是烦躁莫名,他这杀招绝不会轻易使出,今日却二度失利,甚至连之前一个练髓境的李长安都未能杀死。
单足踏地,袁先军身形纵起数十丈远,一脚踏在一名刀盾兵头颅上,将那刀盾兵头颅硬生生踩进胸口,借力上纵,踏碎一片屋顶远去。
重重包围如同虚设。
黄脸仆人仰头看他远去,并未追击,一边的赵传武看得暗暗心惊,他原以为自己和袁先军实力相近,眼下见袁先军和人生死相斗,却看出那一招杀心成焚自己决计挡不下来,不由忧心忡忡对元沛道:“指挥使大人,就这么让他跑了?”
“让他跑。”元沛淡淡道,“这大承国中,他又能跑到哪去?”
…………
景阳池。
袁先军来到那一片重重环绕的楼阙边,嘴唇发紫,方才与元沛那仆人交手,他外表并未受伤,实则已被剑气侵蚀经脉。
拔腿向其中走去,元沛如此不择手段对付他,能保住他性命的也只有同为王族且身为朱雀军指挥使的元霁了。
孰料,当他走到这平日他可以随意进出的景阳楼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
“原来是袁大将军,不知来景阳楼有何贵干?”
袁先军无暇理守门人,直接往里走,两个守门的兵卫却齐齐拦住了他。
“找死不成?”袁先军面沉如水,隐隐心生不妙。
“回袁将军的话,指挥使大人今日身体有恙,不见外客。”守门人皮笑肉不笑地说。
“本将军怎是外客!”袁先军冷哼一声,正欲强闯,迈出半步,却停了下来,表情阴沉。
其中一个守门的松了口气,“袁将军,我等也只是奉命办事……”
“奉谁的命?”
“这……”守门人吞吞吐吐。
袁先军心却凉了半截,哪里还看不出元霁是不愿见他。
一晃神,那夜景阳池边与元霁听戏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戏台上小生折扇点晃,唱词犹在耳畔,只是此刻尤为凄厉刺耳。
“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我先前只望他宽宏量大,却原来贼是个无义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