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站长摇摇头,“具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好像就是突然的暴毙身亡!那天我没在单位,听说韩站长是在杀猪的时候,猪血溅了他一脸,他去洗脸,突然就倒在了地上,送到卫生院,就没气了。
那时候卫生院的条件比不上现在,没气就没气吧,只能拉回来,韩站长也不是龙江本地人啊,但是那年头乱啊,俺们几个人和他家属商量了一下,索性将他的尸骨就埋在食品站后面的空地上了。”
“突然暴毙?会不会是突发脑出血哩?”刘子江胡乱猜疑。
老站长摇头,“不像,不像,要是中风的话,至少他说话不利索,但韩站长临死都没有这种迹象,而是说死就死。”
“哦,他在其他方面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刘子江问。
老站长想了想,接过刘子江递来的第二根香烟,道:“用现在的话来说,他是个吃货呀。别看韩志宗瘦,他可是特别能吃,过年的大馒头,他一口气能吃四个。”
听到韩志宗能吃,刘子江吓了一跳,马小溪也有些惊骇的眼神看向刘子江。这韩志宗和刘子江在某些方面竟然有些相似,力量都很大,都很能吃,而且这两点都远超常人。
老站长还未说完,接着道:“因为打赌输了,派出所的吴所长请俺们食品站的人吃饭,哎呀,啧啧,吴所长心里不平衡啊,又出幺蛾子,啥幺蛾子哩?跟俺们拼酒!
韩站长哩,可是个硬汉啊,别看他个子小,能喝!四十多度的龙江老窖啊,啧啧,他一口气能喝三瓶,而且纹丝不动,一点醉意都没有。”
咕嘟。
刘子江咽了下口水,对酒精免疫,这也是他的特征之一。种种情况表明,他和这韩志宗存在着不少相同的地方。
马小溪并不知道刘子江对酒精的耐性,忍不住的惊叹,“这么能喝?酒鬼托生的吧。”
“从这一次后,吴所长对俺们韩站长彻底服了,韩站长死的时候,他还送了几十块钱哩。哎,韩站长死的早啊,有人说他是喝酒喝死的,还有人说……”老站长说着说着不说了,擦擦眼角湿润的泪痕,能够看出老人对韩志宗十分钦佩,甚至可以说是他那个年代的偶像人物。
“有人说什么?”刘子江小声问。
“说他不听毛-主席的话,被小鬼收走地。”老站长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一点出乎刘子江的预料,不过在那个年代,流行这种猜疑也属于正常,“韩老没有子嗣吗?他的后人哩?”
老站长擦干眼泪,“有啊,就是小矬子。”
“小矬子?”刘子江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