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放在了我的肩膀上,他的眼睛紧盯着大厅中央的棺材旁边,只听他低沉的说了一句:“你爷爷必须得尽快下葬了。”
“为什么?”我疑问一句,可是师父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摇了摇头,而这时候大伯又一次走了过来,他远远的就说着:“今晚别走,跟你爷爷说两句话。”
看着他的手指向了棺材,尽管这里面是我爷爷,我仍然有些渗得慌,他是我的亲人,但是长久以来他已经是我最陌生的亲人。
夜晚当所有人都走光了,师父在我的挽留下同意住下来,大伯先是为师父安排好了住处,有些受不住打击的大伯精神有些恍惚,他自始至终没有问师父的来历,只听说是我的朋友就让他住下了。
而我,在人去楼空的大堂要守一晚上,在我们这里叫做守灵。
“爷爷,你还记得之前你带我上山砍柴吗?那时候我淘气,竟然自己爬到了树上摘板栗吃,你还找了我好久呢。”我独自坐在棺材边上,周围不远处就是大伯和师父住的房间,我感觉到周围变冷的空气,按照大伯的意思我跟面前这具棺材交谈了起来。
越是说下去我越觉得周围的寒意逼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趴在棺材上就睡着了,在梦里我迷迷糊糊看到了爷爷慈祥的笑容,他朝我伸手过来嘴里似乎说着想带我去山上打野猪。
如果我能早来几天的话或许还能见到他老人家的最后一面,想到这里我心头有些难受,一滴泪水从眼眶里滑落。
等等!
“在梦里可以流眼泪的吗?”这真实的感受让我心头顿时一惊,猛的抬头一看,不远处的老人若隐若现,他朝着我不停招手,我不由自主的离开棺材旁边朝他走过去,我极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根本毫无用处。
“师父!”我大声的喊叫起来,可是身子却是一步一顿的朝着门外走去,寒风阵阵吹得我头疼,我的眼泪都被吹出来了,而这时候我看到旁边的房门打开,师父正睡眼蒙松的从里面走出来,他一见我垫着脚走路立马大喝一声:“何方妖孽!”
我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冲着师父我就大喊起来:“师父!是我啊,救我!我爷爷要带我上山抓野猪呢!”
“抓野猪?”师父明显愣了一下,当他看见我头一歪闭上了眼睛之后,他终于明白我碰上什么东西了。
我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识,我能感觉到身体传来的阵阵的凉意,也可以听到耳边呼啸的山风,甚至连我自己走路的声音都能听见,哒哒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这不是一个年轻人的走路方式,师父的喊声在后面响起,而在半梦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