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地赶了回来,“报!”
司匡不敢怠慢,双腿一夹,纵马前行,迎了上去,拱手,“请讲!”
“司公,大约还有十五里,便进入濮阳境内了,前方三十里,便是决口之黄河。黄河决口后,将濮阳一分为二,濮阳县治,位于黄河之北,若想到达濮阳驿,吾等需找船过河。”
“河边是否有船夫的身影?”
“无!”
“黄河岸边,可否有准备渡河的商贾、旅人?”
“亦无。”
司匡额头一紧,眉头皱起,抬头纹增多。
连得两个否定答案,让他的神色凝重许多。
与该儒生对视,继续询问,
“这附近可有村落?”
“西北方向,有炊烟升起。”
司匡扭头,看了一眼孔武,在后者点头支持之下,作出了决定。
勒着缰绳,转身,高呼,
“诸君,调转方向,向西北加速前进,天黑之前,一定要到达村子,寻得渡船!”
“诺!”
……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块没有边际的黑布,笼罩了天空,驰道两侧的树林中,传来了鸟儿归巢的声响。
两只黑色的乌鸦,盘踞在前方村口处的一棵早就死亡的枯树上,它们血红色的眼睛凝望空荡、冷寂、幽深的村子,嘴里发出“嘎嘎嘎”的哀鸣。
司匡骑着马,领着队伍,如愿以偿地到达了村庄。
村内,几十座低矮破旧的房屋,鳞次栉比地散落在南北两侧。
每座房屋的南侧,都种着一颗高大的槐树。
槐树高耸,茂密的树叶压着房屋,屋顶上的茅草被树冠压在底下,动弹不得。
树下南墙,因为树的缘故,终日不见阳光。昏暗潮湿。
外墙用泥巴糊上去的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露出来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的破石头,石头缝里,还夹杂着大大小小的蜘蛛网。
不知为何,每家每户门口的那棵槐树上,都挂着一个黑色的小旗,小旗的正下方,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深褐色麻布。
司匡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他来到大汉将近半年了,自然知晓黑旗的作用——招魂。
为何每家每户都要挂黑旗?
难不成,这里的人死绝了?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一阵苍老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尔等何人?”
不远处,一个拄着一根树杈拐杖、全身黑色衣服,眼圈发黑,鬓角发白、面色惨红的老妪,出现在众人面前。
司